“知我者,卿姐也。”风俜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满脸堆笑,真是毫无谄媚示好之意……
“卿姐真厉害,竟然一眼就看出我们要去定塔。”扶疆敬佩地笑道。
“不用猜就知道的事好嘛?你风姐姐心里装着天下,无事才不会来我这破酒馆。”以卿揶揄道,她倒不是埋怨风俜,只是看她整日里四处奔波,有些心疼。不过看她今日心情似乎不错,便也放心了许多。
“天下不及轻尘酒馆,天下轻而酒馆重,所以我心里装得下天下,却没那个格局去装下你的酒馆。”风俜笑着反唇相讥,她知以卿绝非斤斤计较之人,故每次都理所当然地来找她帮忙,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琢磨着以后给她当店小二,好还她人情。
以卿仰起头,斜看着风俜笑道:“那可不是。”
扶疆跟在她二人后面,安静地走着,偶尔跟着笑几声。如果鸾姐姐没有那些过往,想必也会跟她们一样,对生活与朋友,乐在其中。
三人来到定塔前,以卿熟练地跟无尘套着近乎,又熟练地将泣露递给他。
“这个槛妖还真是不负责任,一壶酒就被收买了。”扶疆摇摇头笑道。
“小扶疆,那可不是普通的酒。”以卿解释道。
“有何特殊之处?”
以卿卖着关子说道:“这个嘛,就不重要了。你只需知道我的酒馆里每一壶酒都是天生它才必有用即可。”
“卿姐这么说,我就更好奇了,酒又不是人。除了让人买醉,还能有什么用?”扶疆听她说酒也是材,觉得甚是有趣,便问个不停。
“等会到酒馆,我给你酒喝,你自然就明白了。”
风俜在一旁插嘴道:“我已经被她酿的酒勾了去,小扶疆你可得守住。”
以卿伸手轻轻锤了一下她的头,“我是卖酒的,被你说的像是做那种生意的。”
“你的酒可比美人更醉人。”风俜赶紧改口夸赞道,免费的酒窖可要牢牢抱住。
“风姐姐,你又不是男人,怎么能这么说。”扶疆听着她们的谈话,若非两个人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光看谈论内容,像是风流子弟说的话,那里还像两个姑娘家。
“哈哈哈哈……”她二人看扶疆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
风俜止住笑,走到扶疆身边,说道,“难怪小白说你是木头,等你到一千岁,就会明白,说什么话只与心境有关,与身份则无太大关系。就算是不学无术的风流子弟,也能说出一番叫人难以驳斥的大道理。”
“有点明白了,就像我虽是医者,理应救人,但也有可能说出诛心之言。”扶疆点点头,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