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卿看隐梦生疯疯癫癫的,迟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也不知道要儿子的心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是受人控制了?”风俜问道,她再仔细观察了下隐梦生,看上去确实神志不清,嘴里只念叨着要儿子的心,这才分别没多久,竟然就成了这副模样。
“要么真的受打击致使她疯癫,意识不清,要么就是受人指使。”
风俜摇了摇头,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可是有什么人,能让她不惜亲手残害骨肉?”
“你说桑陵有没有这个可能?”以卿猜测道。
“桑陵?那也是他的儿子啊。况且不是说他也是回家送休书偶然撞见么?”
以卿不屑地笑了笑,“连为人母都可以杀害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日你也看到了桑陵的绝情。”
风俜手指在空中虚点,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是桑陵,莫非他为了摆脱隐梦生,先假意和好,再挑唆她杀害孩子,然后贼喊捉贼,隐梦生被抓,他便自由了。”
“有这个可能。”以卿点点头。
“那也没必要剜心,实在说不通。桑陵在哪?不如我们去逼问一番。”
“亲生儿子被妻子杀害,他痛不欲生,已经离开寄城,不知所踪了。”
风俜听了,忽然朝着隐梦生询问道:“隐梦生,桑陵死了你可知道?”
隐梦生听了,抬起头逼视这风俜嚷嚷道:“桑陵?儿子的心……我儿子的心……不能死,儿子不能死!心……要儿子的心……”
风俜听了这一通语无伦次的话,更加困惑了,“为何她听到桑陵的名字也是一副宛若陌生人的样子?那日饮酒,她不是因为桑陵肝肠寸断么?此外,她的言语之间,似乎很矛盾,不想儿子死,但又想要儿子的心。”
“我也觉得奇怪,这一切都太离奇,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被关进定塔后才表现出来的。”以卿看着隐梦生说道。
“失魂落魄?”
风俜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化作风钻进栅栏,到隐梦生身边又变回人形。她无视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隐梦生,仅仅抓住她的手腕,接着运气游走于隐梦生的魂魄间。
“风俜……”尽管隐梦生被困住了,但以卿还是担心,毕竟她现在神志不清,难以控制。
这时,风俜眉头微蹙,收气出了栅栏,面露诧异地说道:“不对!妖族皆是三魂六魄。而她只有半魂一魄,而且似乎这点魂魄都在慢慢消逝,那些魂魄去哪了?”
以卿听了,也十分惊讶,“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难怪她一副疯癫之状了,半魂一魄支撑不起她的意识。”
“可是我没看出她有什么病症,也没探出体内有他人动手脚的痕迹,三魂六魄怎么会平白无故消逝,难道是她自己求死?”
以卿盯着试图摆脱铁链的隐梦生,面色凝重,“求死的方式多得是,她何必选这种难看的,再看她对自己儿子的心的渴望,也不像求死之人。”
“如果扶僵在就好了,他定能看出是何原因?”风俜失望地低下头。
“扶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