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祖寿说想和炼药之人见面，白若凡心中暗笑，那药就是我炼制的，你不是已经见着我了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嘴上却没有这样说。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白若凡停住喝粥的动作，困惑地看着田祖寿，说道：“增气液是我朋友偶然获得，托我拿去市场出售的，根本不晓得什么炼药师。”

“呵——”田祖寿慈眉善目地一笑，“小友别骗我这个老头子，你摆摊之时，那几瓶增气液炼制出来还不到一天，明显是刚炼制成功就被你拿来出售了。”

白若凡不禁一怔，有些意外，这老头怎么知道增气液炼制出来不到一天的？

苏斩仙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一点都不奇怪，新药和旧药虽然药效相同，但新药含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普通人难以察觉，炼药师却一闻就知道。”

就像是为了印证苏斩仙的话一样，田祖寿笑道：“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名叫田祖寿，乃是海蓝市古物市场药店的炼药师。”

“嗯？药店里的药物是您炼制的？”白若凡不免感到惊讶。

“正是。”田祖寿点头，略微有点自豪，“我只负责炼药，通常不会抛头露面，所以知道我的人很少，一般只有大家族的人，雨德生是一个例外。”

难怪雨德生之前看田祖寿想买药就赶紧跟着买，身为古物市场的执法者，他知道田祖寿是炼药师也不奇怪。

既然田祖寿看出增气液是刚炼成就被自己拿出来贩卖的，白若凡也不好再说什么偶然所得，而是改变了说法。“实话告诉您吧……那几瓶增气液，确实是一个炼药师给我的，他不方便做买卖，所以托我替他将成品拿到外面出售。”

田祖寿摸着胡须，面露笑意，一幅果然被老夫猜中的表情。如果他知道白若凡现在依旧在瞎扯，估计会忍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您找那位炼药师做什么？”白若凡不解地问。

“我想要向那人收购增气液。”田祖寿回答。

白若凡讶然，“您不是自己会炼药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买？”

田祖寿眼神变得十分怪异，盯着白若凡看了半天，问：“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几瓶增气液全都达到了无暇品质。”

“无暇品质？”白若凡依旧听不太懂。

“所谓无暇品质，就是炼制过程完美无瑕的药物，这种药物效果会得到数倍提升。”田祖寿解释：“一般高级炼药师，持续不断炼制同一种药物，中途不得更改，持续一年半载才能靠运气炼制出几份。”

听田老的解释，白若凡惊讶不已。

按照田老的说法，一份药材能炼出五份增气液，可一旦有无暇品质的增气液出现，另外四份就会直接报废。这是炼药界公认的事实，很少有人能打破。

很少有人打破？也就是说有人能打破？

白若凡对此很好奇，可惜田老并没有在这点上继续说下去，倒是苏斩仙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