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爹,走货的船到了,是否一切照旧呢?”
赵继祖目光一转,似心中有了新的决断,见那生得健硕,面目方正的大儿子赵福之大步流星走进来,当即目露决然之色。
“不,这次全都押上吧,赣南一地匪寇猖獗,你老爹上头无人,这身官衣怕是要穿到头了,还是将手头上的货物快速变现,准备回乡事宜吧。”
赵福之闻声顿了顿,疑问道:“要如此冒险么?是否南边匪患加重,上头又给爹施加压力了?若是赣州真无良将可用,孩儿愿意为父亲披甲上阵,取那匪寇头颅。”
只是他只说完这些说话见父亲脸色有恙,便察觉到自己说多了,当即作揖低下头去。
“剿匪之事无须你去出头,等到朝廷不厌其烦之事,自会派正规大军下来应对,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赵继祖看向大儿子道。
立在他身前的年轻人脸上满布复杂神色,愣住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一切事宜全听父亲安排,若是如此,这趟便由孩儿亲自押运去吧。”
“去吧,路上可不要出什么事。”赵继祖不动声色,挥手便道。
年轻男子闻声拱手去了。
他能如此轻描淡写挥手说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如今老赵一家中,大儿自小习武,小儿奋发读书,对他的话又是言听计从,可谓父慈子孝,家中三位夫人每逢遇事,听得他说一句“老夫自有分数”便能笑逐颜开。
这便是他最大的欣慰了。
而正是在赣州知州大人暗下决断之时,江西北路镇抚使也同样头大如斗,几名手下正跪在他面前报道。
“报告将军,你借与节度使张大人的六千七百六十五名新兵,如今只剩下二千六百三十七人安然归来,将士们在信丰城外,据说是被一个叫魏十三的,领不及千人打得人仰马翻,节节败退如今正士气消沉,朝廷还要我们派兵往西北支援,我们该如何回复?”
“如何回复,如何回复,我怎知道该如何回复,你们脖子之上都长了一颗驴玩意么,不会动脑子想么?啊?!”
近些天来,那贼心不足的金军铁骑不断往南边侵犯下来,后方匪寇又是屡禁不止反而有越发兴盛的迹象,他身位练兵副使,压力全部由他顶着了,上头的人拿他出气,下属躲在他这把打伞之下遮风挡雨,不但不主动为他顶罪,还时时都给他传些不好的消息。
王殃鱼是很有理由生气的,他认为自己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于是将手中毛笔往那手下身上一扔,大声咆哮,
“这天煞的罗辉、万汝威还未死尽,怎又凭空生了个魏十三出来,老天爷,你教教我王殃鱼怎么办?!”
一众手下见此状况,当即想要说一句“属下还有军务要处理,暂且告退”立即连爬带跑逃离这处,可不曾想那王殃鱼这一次来得快去得更快,当下便转头大声吩咐道:
“立即给本将军严查着叫魏十三的,看其实力部众是否足够强大,若只是一个刚出世的小喽啰,就给我狠狠地打,若是过于强大那就不打,唉我说你们”
“属下遵命!”几名属下听他吩咐之后,还是没等他把话说完,立即应声退了出去,气的王殃鱼抓纸挠腮臭骂娘。
ps:匹夫一易知诸
力健声雄胆气足,六尺大刀挥如雷。
赣中草寇豪杰少,黑厮人称煞面虎。
仿水浒传不喜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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