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有天宫七箓。”狄宁儿凑到那道士身边嘻嘻笑道。那道士被狄宁儿笑的发毛连连退了几步道:“没,我只是顺口胡诌,顺口胡诌而已。”狄宁儿还想上前逼问忽听身后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回头看时却是独孤谦挖尽土层也未见母亲尸身,竟然双拳对着地下的岩石猛击。
“不,一定在这的,一定在这的。”独孤谦还不死心,一掌横拍又在左侧掀起了一大块山土。
“独孤谦,住手。”李不冲了过去止住了独孤谦继续出掌。
“啊!这是为什么。”独孤谦仰天长啸一声,随后泄了气一般坐在地上。良久才站起身子道:“本想和你喝酒告别,可何必如此矫情呢!你我就此分别吧!此生若还有机会聚首再请你喝上一杯。”说罢独孤谦径自往山下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
“去哪,我哪也不会去的。”独孤谦说出的他说话的话,不过与前次相比更掷地有声。
“两位好汉爷是逃犯吧!逃犯干嘛要逃啊!天下没有比玉京更适合藏匿逃犯的了。”那道士这时候站了过来说道。
独孤谦挟持着狄宁儿逃跑并且借着废弃的地下水道摆脱了两大高手的追踪。这一切发生时大夫人知道有些事她必须亲自对父亲解释。否则让父亲和丈夫生隙自己在中间如何做人。
“父亲,我,我……都是那个孽子,放心吧!候府所有人都出动搜查地道了,一定能安全救回宁儿的。”大夫人望着佝偻着身子翻阅文书的父亲,心忽然一酸。自己有多久没见父亲了,父亲怎么又老了这么多。
老人闻言没有出声还继续翻着各地上来的折子,直到看完了手中那份才抬起头来道:“你是独孤家的媳妇,真是独孤家的媳妇了。小时候做了错事都是撒娇,抵赖永不认错。如今这口气是来认错,还是下属对上官来做保证来的。”
“父亲,您别这么说。我……”
“罢了,罢了。独孤伯兮对你好吗?”狄丹刚说完大夫人便道:“他对我很好,很尊敬我。”
“相敬如宾,好啊!好啊!唉,你母亲去世了,你也少了能说心里话的人,父亲和女儿还是隔了,你有很多话是不愿对我,也不能对我说的是吗?”
在大夫人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很少说话,她小时候问过父亲为什么。父亲说语多必失,容易被人看出心中所想。可如今父亲已经开始像妇人一般唠叨了。“父亲真的老了,很老了。”大夫人心里想着,可她还要提醒:“父亲,宁儿被挟持您能不能调动禁军参与搜寻。这样……”
“放肆。”老人打断了女儿的话:“禁军六卫是皇帝亲军,非皇帝陛下亲喻他人不得擅动。”
“父亲,您竟然想让我当您女儿而不是独孤家的媳妇。那我就说一句独孤谦已经被魔刀附身,他会对宁儿做出什么事来我们无法保证。”
“用不着你保证,已经有人保证了。”老人想是难得见到女儿所以很快平息了情绪道:“放心吧!不用让人追查了,宁儿会回来的。”
“父亲您说什么,谁保证了。”
“公孙应龙啊!公孙应龙要说聪明他是绝顶的聪明,可我不佩服。他真正厉害的是识人之准。那孩子是公孙应龙的徒儿,便不会滥杀无辜也不会做出逾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