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天的早晨,洗漱完的陈庆之架着那辆敞篷浮游梭到了自己办公室,私家侦探总需要一个地方接待雇主,家里和餐厅都显得不够正式,那么陈庆之只能自己租下一间办公室并把它弄得像模像样的。
在大厦的楼下,电梯中,日常清理完垃圾邮件后,陈庆之的终端显示来了一则通讯。
“喂?是陈吗?我是维泽尔。”
“嗯哼,早上好。”
“哦吼,看来你已经从那个地方出了啊。”
“托你洪福。”
“哈哈哈,我觉得你应该听不到别人再和你议论那个案子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不准我也能帮得上忙。”
维泽尔的声音在终端的那头稍显活泼。
“不可能的,法院要传呼我那程序就繁琐的很了,更何况是一个已经结案案子。”
“可以,我最近需要出差一趟,在安尔达一个不愉快的委托,唉。”
“那要看你代表着谁去,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庆之百无聊赖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电梯的门已经打开了,信步而出,办公室就在前面的拐角。
“我当然知道,初心不变,你我的约定,但我要提醒你一点,别太相信自己是清白的,毕竟咱们这是个不受人待见的行业。”
紧接着维泽尔挂断了电话,听那边的声音他应该要过安检了,陈庆之摇了摇头,晃掉脸上不愉快的神色,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但里面的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
那人微黑的肤色下是一件波尔多红的西装外套,烫着金边的领带随意的别在翻领子的衬衫下,拿着书本的手腕上是一只水蓝色的手表,翘着二郎腿,陈庆之想那件深褐色的裤子肯定能给予裤子的主人最大的舒适度,连那双皮鞋也是。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双褐色的眼睛,略薄的八字胡下是一张笑脸,不似礼貌,更多的是一种嘲讽。
“这本书我看了一半,但书上讲的都是放屁,他们对弗瑞的了解,就和我对巴塞留斯里水果摊上的价格一样。”
那人放下书,上下打量着陈庆之。
“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