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手持火把,奔进开启的石门,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他走了几步,突见地下倒着一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未烂尽,看得出是个男人。
肖云在石洞中巡视了一遍,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举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时,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连山剑法,第一式,枯杨生华。”这一行之旁是一人手持长剑,使剑人形虽只草草数笔,线条甚为简陋,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
又向旁边看去,上面也刻着:“连山剑法,第二式,玉铉在鼎。”这一行之旁仍然是一人手持长剑,只见他凌空飞起,头下脚上,长剑左右旋转,宛若一朵盛开的鲜花。
他一路看向去,发现石壁上依次刻着:“第三式,鸿渐于木。第四式,鸣鹤在阴。第五式,密云不雨”共有九式、心中顿时大喜,高声叫道:“这连山剑法正好为我肖云所用。”欣喜之余,忽然想到,这连山剑法怎会刻在墙壁之上,难道其中有假?
当即拔出长剑,依图形练了起来。初练之时,不免笨手笨脚,再到后来,只见他手持长剑,或坐,或卧,或凌空飞起,招招连绵不绝,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待将九式全部练完,他高声尖叫:“这连山剑法果真是奥妙无穷!”
转念想到:“如此精妙的剑法刻于石壁之上,难道就不怕外人闯入,悉数学去吗?”殊不知,这石室乃是玄阳教主闭关之所,外人绝难闯入,而连山剑法又是玄阳教的无上剑法,只有教主、教中长老和年轻一辈的娇娇者才能入此石室观摩修炼。
谁知肖云误打误撞,闯到石室,将连山剑法悉数学去。也幸亏他有梵乾玄功护体,如果功力不足之人,强行修习此剑法,轻则走火入魔,经脉逆行,永远瘫痪重则全身经脉尽断而死。
他呆呆凝视岩壁上的人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之间,右手上觉得一阵剧烈疼痛,却是火把燃到尽头,烧到了手上。他一甩手抛开火把,心想:“火把一烧完,洞中便黑漆一团。”
急忙奔到前洞,拿了十几根用以烧火取暖的松柴,奔回石室,在即将烧尽的火把上点着了,待将所有招数烂熟于胸后,已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高举火把,又向其他两面看去,上面刻着“凌风跃”三个大字,旁边却不是图形,而是一些篆形文字。
只见上面写着:“舌顶上腭,双膝微曲,提气丹田,真气上升,放松筋骨,存想玉枕”当即惊叫:“这这是轻功!”他顿时上窜下跳,又拍手叫好,像得到许多糖果的孩子一样。
待得平静下来,他依石壁上记载运气法门,运动真气存想玉枕,双膝微曲,轻轻向上一弹。只听嘭的一声,脑袋撞到顶上,他啊呦一声,又是砰的一声,屁股先落在地上。好似石室内只有五丈左右高,往下落时,身体内的梵乾玄功被激发,摔到地上时,也没有多痛。
这一次他不敢多运真气,只用了一成力道,纵身上跃,身子犹似缓缓上升,虽在空中无所凭依,却也能运转自如,他大喜之下,叫道:“行了,行了!”不料一开口,泄了真气,便即跌落,幸好这次是笔直落下,双脚脚板撞得隐隐生痛,却未摔倒。
他疑惑万分,拿起火把,向石壁看去,看了片刻已知症结所在,又再依法提气上跃,又缓缓落下。心下甚喜,却不敢开口,又向前跃出,平飞丈余,在石壁轻轻借力,一弹之下,又平飞到另一处石壁,气息一顺,只觉身轻力足,越跳越远。
突然簌簌声响,他落下身形,只见石壁上一片片石屑正在慢慢跌落,满壁的图形也已七零八落,只胜下七八成。他大惊之下,叫道:“怎怎么会这样?”
原来肖云试演连山剑法时,剑气撞向石壁,如果是平常人试炼剑法,石壁当然不会剥落,但他身具梵乾玄功,在试练剑法时,内力不由自主得灌输到剑身之上,一道道剑气划过,竟将石壁的浮面都震得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