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见她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心想:“难道是我问得太多,她以为我也是想盗取那灵草,不,不,她如此善解人意,断不会这样认为。”
转头看向王晓雅,又想:“这死丫头简直就是一个蛇蝎心肠、阴险歹毒之人。咦,她这笑容怎么透露着一丝诡异呢?”
转头又看向王书琼,再想:“她的性格和她妹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之事?难道她们不是一奶同袍?难道她是装出来?
可是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性格呢?可是她的神情如此镇定自若,如果是装出来的,怎么一丝异样得端倪都没有呢?”
王晓雅看了姐姐,心想:“姐姐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知道我的意图了?不,不会,我表现的如此自然,姐姐绝对不会发现。”转头看向肖云,又想:“让你在我面前嚣张,等姐姐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旁侍候的婢女见三人都不说话,只记得全身冰冷,大气都不敢出。
石穴外炙热异常,而石穴内的温度好似降到了冰点,只有那瀑布哗啦啦的流水声和众人微弱的呼吸声。如果此时扔一阵绣花针下去,众人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
静,很静,非常静。
突然啪的一声,一只酒杯掉落在地,随即传来一声低呼,打破了平静。
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去酒杯落地的方向。
王晓雅神色扭捏,尴尬一笑:“姐姐不好意思,我手心有汗没有抓牢。”
王书琼嗔道:“这石穴内如此凉爽,你竟然还出汗。”
王晓雅嗫嚅道:“也许也许是酒渍,对,是酒渍。”她的声音微颤,显然是内心十分紧张。
王书琼站起身来,歉意地看了一眼肖云,说道:“肖公子,请再饮几杯,我去换件衣衫马上就回来。”说着微一万福。
肖云站起身来,还了一礼,说道:“王姑娘,请自便。”
王书琼向前走了两步,转头看向王晓雅,皱眉道:“晓雅,你好好陪陪肖公子,不要再使你那些小性子。”
王晓雅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王书琼在几个婢女的侍候下渐行渐远。
王晓雅笑眯眯的瞧着肖云的身影,想着自己的聪明主意,越想越得意,嗤的一笑。
肖云耳听笑声传来,转过身来。
王晓雅嗔道:“还看,我姐姐早都走远了。”
肖云面露尴尬,只道:“适才你姐姐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王晓雅道:“当然听清楚了,让我好好陪陪你。”她说到后面,竟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肖云见她胸口有气,还发不出来,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你可要好好听你姐姐话哦。”说着坐了下来。
王晓雅看向身后的陈敏仪,说道:“敏仪,把这杯酒送去给肖公子喝。”说着向肖云一指。
肖云耳听她叫自己,称呼都变了,心想:“这臭丫头又要耍什么花样,难道那杯酒有问题?”见陈敏仪神色有异,呵呵一笑:“不敢劳烦二小姐,我自己斟酒便可。”提起酒壶斟了一杯。
王晓雅正色道:“肖公子,将你囚禁在斗兽场,是你咬咬我在先,我才报复你的。适才姐姐也教训我了,我也知道错了,这一杯酒,就向肖公子赔罪。”右手将酒杯放在嘴边,左手伸出以袖遮挡。
肖云听她说得合乎情理,心想:“这臭丫头怎么突然间转性了?”见她神色有异,仍不疑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忽然间觉得头晕眼花,耳中嗡嗡作响,眼皮越来越沉,心想:“我这是醉酒了吗”肖云努力得睁开眼睛,看到王晓雅嘴角那一抹邪魅笑容,再也支撑不住,嘭的一声,趴在桌子上。
肖云不知昏睡了多久,终于醒转,脑袋痛得犹如已列了开来,耳中嗡嗡作响。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想:“第一次饮酒,都是这般难受吗?”
只觉得身下又凉又硬,用力晃了晃脑袋,右手这么一动,竟发出一声呛啷声响,左手竟然也有东西缚住。耳听得四下竟悄悄得,猛地惊起,顿时哗啦哗啦作响。
不远处传来了猎豹的低吼声。
他定了定心神,心想:“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呢?不好,这里是斗兽场。”脑袋登时清醒了许多。
他倚在墙壁上,将昏睡过去以前的情景,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只记得最后喝了一杯酒,自己便晕了过去,心下踌躇:“难道是黄粱一梦,我其实没有走出这里,那王书琼是梦,那酒宴也是梦,可是梦境为何如此真实呢?”
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