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朱国瑞已经手把手带着胡青牛给仇成和张德胜进行了手术。
胡青牛从他那里学到了许多外科常识,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念叨着“老天有眼,某总算可以压师兄一头”之类的话语。
张德胜腿上的伤不是很重,在治疗后安然睡去。
仇成虽然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已经退了烧,让朱国瑞等人松了一口气。
“嗒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路上传来。
“隐蔽!”
朱国瑞果断下达命令。
众人手忙脚乱地给战马戴上嚼子,拉着它们藏到大树后面,屏气凝神注视着林外的小路。
“老三,俺要放个水。”
“哈哈,俺正好也憋不住了。”
十几匹战马停在林外,领头的两个军官翻身下马走进树林。
“休息一下,待会还得跑一阵子嘞。”
“好嘞!”
随着军官的命令,士卒们纷纷下马,嘻嘻哈哈地在路边放起水来。
“老三,你说郑千户是不是有病?放着滁州不回,非得带着咱们来定远抓人。还特娘要抓新附军的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齐头,俺可听说”
说到这,老三忽然止住口,警惕地向左右看了看。
见附近没有士卒偷听,他才低声说:“他是想公报私仇。你没看他脸上有伤吗?那就是朱十七打的。”
狗日的郑兴祖,还敢来抓老子!朱国瑞眉头一皱。
“咋不知道?俺还听说朱十七是军中悍将。阿合马厉害吧,在他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扛住。俺可不想碰上他!”姓齐的军官提起了裤子。
“那这林子里,咱还搜不搜?”“老三”向树林里胡乱瞟了一眼。
“搜个屁,做个样子完了!真要碰上姓朱的,让郑千户自己带人去抓。俺可不想送死”“齐头”转身走出树林。
“嗒嗒”
马蹄声逐渐远去。
等汉军走远,赵德胜忍不住骂了一句:“狗日的郑兴祖,老子跟你没完!”
“让狗咬了,莫非你还想咬回去?”朱国瑞笑着劝了一句。
“那也不能白咬啊!”赵端晃着大黑脑袋,表示不同意老大的说法。
朱国瑞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他道:“我的意思是,找机会一刀砍了他。咬人的狗不杀,难道还留着它过年?”
“中!”赵端当即喜笑颜开。
哄完二黑,朱国瑞又拉住胡青牛道:“胡先生,我们是有今没明的人。你没必要跟我们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明天,你再帮我们买点药,就可以回去行医了。”
“那可不成!”胡青牛双眉紧簇,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
“某已经拜入师门,自然要侍奉于恩师左右。您要想起兵,总得有个医官不是?”
“胡神医说的好!”
茅成冲他一挑大指道:“俺还以为你看不起俺们,不愿跟咱一起造反嘞!没想到”
没等他说完,胡青牛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道:“俺就是看不起你们!”
“你!”茅成勃然大怒,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林中的空气瞬间凝滞,所有弟兄都愤怒地看向胡青牛。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