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不禁一愣,问道:“不知,他有没有干儿子与我有什么相干?”
贾瑞道:“自是没有相干,不过那天我在街上看过他一回觉得有些荒唐,姑娘不想听就罢了。”
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有效果,李师师便追问道:“是怎么个荒唐了?”
贾瑞接着说道:“这高衙内整日仗着他爹的权势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整日在街上调戏淫辱良家妇女。”
李师师听了蹙眉道:“竟然如此没有王法么?怕是有人因厌恶高太尉故意造谣中伤吧?”
贾瑞冷笑一声道:“怎么是造谣?是我亲眼所见!我有个结拜的哥哥,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叫林冲。
那天林娘子去岳庙烧香还愿,高衙内见她有几分姿色便要上前调戏。
好在使女锦儿跑得快,找到了正在和我们一同吃酒的林教头,及时赶过去了才避免了一场残局。
你说,这算不算是我亲眼见的?”
李师师听了蹙眉道:“我也曾听说过许多人说高俅是个大奸臣,想不到他儿子竟也如此的坏!”
贾瑞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在阳谷县有恶霸欺负人,来了汴京就没事了。
不想汴京城里的恶人比阳谷县还恶十倍呢!看来这汴京可不是适合我久住的地方啊。”
李师师听了贾瑞这么说便有些急了:“哪里有那么凶险?我打小到大在这里生这里长,不也好好的没碰上过什么事?”
贾瑞苦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事?难道我还能像你一样整日窝在家里么?”
李师师道:“你不是想卖酒么?哪里还有比汴京更合适的地方?
到底还是汴京城中的人也多也富足。
公子放心,等下回我见着官家了就跟他说,看谁还敢打你的酒坊的主意!”
贾瑞心中一喜,却说道:“这点子小事怎么好让官家知道?不说也罢了。”
李师师道:“这算什么?又不麻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怎么,公子是不愿在汴京立足?莫不是不愿常常见师师一面?”
李妈妈听李师师这么说也在一旁帮腔、她可不想贾瑞就这么走了,起码也得把他做的曲子都交给李师师才好啊!
贾瑞道:“师师姑娘这是什么话?能和姑娘一处谈天说地吃酒唱曲实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天底下谁不愿意常来看望姑娘呢?只是我这点小事”
“公子又送我那些稀罕礼物又教我唱曲,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我都不能帮公子么?”
说到这里李师师狡黠一笑:“再小的事也是我表弟的事不是?你不用管了,回头官家再来了我自会同他说。我想他也不会看着我弟弟被人欺负了去的。”
贾瑞只得免为其难道:“既然师师姑娘如此盛情,再推辞反倒是显得我婆婆妈妈的了。如此,在下先行谢过姑娘了。”
说罢拿起酒壶来斟了两杯酒。
李师师道:“何必这么客气?且不过是才说说,要谢也等着这件事办成了再说吧。
我想着再过个三四天只怕官家就要来了,你便七天后来吧,多半就有消息了。”
贾瑞笑道:“若是办成了我定请姑娘吃酒,如何?”
李师师嫣然一笑,一手拉着衣袖一手捻着兰花指夹起酒杯:“那我就等着吃公子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