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林冲买了些菜蔬果品来菜园子寻鲁智深贾瑞两个吃酒。
三人便在鲁智深的禅房里坐了摆上桌盘,林冲道:“前两天本来吃得高兴,却被些琐事搅扰了,今天咱们兄弟定要一醉方休!”
鲁智深道:“想不到汴京里也有这种混账人!下次再让他撞到我手里,定要他好看!”
贾瑞也说道:“林二哥,我听说这个高衙内是个惯能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且不达目的从不罢休,上次他调戏嫂子未能得逞肯善罢甘休吗?依我说二哥还是小心些好。”
林冲咬了咬牙道:“我也知道那厮的为人,上次也是合该有事。
内子平日里都不出门的,偏偏上次去烧柱香就碰到这恶心事。
不过高衙内也是不认得我娘子,故而才有此误会。这次知道了,好歹我也是禁军教头,在太尉账下效力,想他也不敢再多想吧。”
贾瑞道:“不怕两位哥哥笑话,弟学过一些麻衣相术,观二哥印堂晦暗发黑,恐有牢狱之灾,许不是应在这件事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狗改不了吃屎,二哥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林冲点头称是,脸上表情却并未太在意,贾瑞也不能说你同事陆谦陆虞侯会叫你出来喝酒,然后把你媳妇骗出去要奸污吧。
鲁智深道:“罢了罢了,都来吃酒,说这些话没得生气!那高衙内撮鸟若是敢再生事端,洒家便打进殿帅府去!”
三人便换了话头,鲁智深林冲两个只说些江湖上的事,又说些棍棒拳脚功夫。
一个是提辖官,一个是枪棒教头,两个人倒是聊的投机。一顿酒直吃了一下午方散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已经到了和李师师约定之期,下午时分贾瑞便带了两块香皂两瓶雪花膏又往封丘门去了。
李师师亲手将东西接了放在桌上笑道:“来就来么,怎么又带这些东西?上次带来的还没用完呢。”
贾瑞笑道:“怎么敢空手来?不怕被妈妈打出去吗?”
李妈妈听了笑道:“公子说笑了,请还请不来,怎么敢打?快坐,我去煮茶。”
说着转身去了。
二人坐了,李师师一脸歉意道:“说来倒是我没脸面,谁想官家这两天竟没来,倒是让你白跑了一趟了。”
贾瑞听了笑道:“怎么叫白跑?若没有这个托词,我还真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来呢!
总不能每次都说来和姑娘切磋词曲吧?”
李师师笑道:“弟弟来看姐姐,还需要托词么?”
贾瑞也笑道:“你不要总是嘴上占我便宜,我不认的!”
正说着门上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道:“妈妈,姑娘,官家来了!”
三人听了都是一愣,贾瑞则是下意识的看了看后门又看了看窗户,好像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李师师却笑道:“来得正好,正说这件事呢,这回当着面说!”
“这不好吧?”想想就要见到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艺术家皇帝贾瑞还真有点心虚。
说话间外头脚步声响起,赵佶已经带着太监张迪走了进来。
李妈妈和李师师忙下跪迎驾,没来得及跳窗户的贾瑞只得也硬着头皮跟着跪了。
赵佶一见屋里居然有个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得一愣,还是很有风度的说了一句:“平身!”
“谢陛下。”李师师站起来不等赵佶问便说道:“官家还记得上次我跟您说过我有个表弟进京来了么?这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