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说与你知,你只勿要再扰我便是。”
那男子倒是颇有几分骨气,听了这话片刻不语,半晌方听得他问道“是二公子是不是?”
闻言展颜与秀月俱是一惊,那秀月两颊早已羞的通红滚烫,幸而是夜里看不得十分清楚,然夜色遮得住双颊难掩话里的羞怯。
“你......你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说了”
此番光景下,那男子如何不明白,他枉自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若是二公子,我便也无甚好说的。”
秀月听完更是三分羞七分恼:“你,你,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绕不得你!”
男子语带伤悲道:“放心,我童堃不是那等嚼舌头的小人。”
展颜点头赞道,倒是个不死缠烂打的直爽人,心里早惊了个百转千回。要说那秀月,说她是烧饭婆的女儿真真是少有人信。她生得柳眉杏眼,声若黄莺,平日里唱个曲儿无人不停下脚步驻神凝听,说话轻言细语,走路袅娜生姿,打小跟着母亲更是烧的一手好菜,连父亲都说若有秀月的一半儿,他也能少操些心了,甚至于平日常言没能叫秀月做女儿,只盼能叫秀月做媳妇才好呢!
愈想展颜愈是可惜,可惜呀可惜,这样几辈子修来的姑娘怎么就看上那泼皮猴儿一样的二哥了呢。展颜自信打小自个儿该是个和秀月一样温柔可人端庄淑德的将门之女,只可惜有个翻天倒地的皮二哥,整日里挑唆着展颜,生生把她带偏了。
这边展颜仍在唏嘘不已,那头秀月和童堃已不知何时悄悄离开了,隐约见得帐篷处火光渐渐淡了,展颜亦踏步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