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阁主……
“哑婆,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信任你,逍遥阁恶贯满盈,武林正派都想着灭了逍遥阁……”
不,不,不
哑婆抓着安歌的手使劲儿摇晃,激动得仿佛要哭了出来。安歌不知道为何哑婆反应这么大,逍遥阁作恶多端,岛上的百姓难道不知道吗。
安抚好哑婆的情绪,安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拿出那本秘籍,寒冰诀。
听爷爷说过,寒冰诀乃上乘武功,人人梦寐而求之,要想修炼寒冰诀,必须以至阴为条件,辅之以纯阳之物,阴阳结合,天翻地覆。相传辉月剑乃太阳神车的一块,不慎落到武陵山,被先祖拾得,可以说辉月剑是这世上至阳,那南宫牧去辰浮宫必定也是为了辉月剑,可如今剑在他手里。
安歌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赶紧离开逍遥岛为妙,她昨夜才去了一次,白念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今晚会再去。
到了水牢,戒备如之前一样,一管迷魂香足以搞定一切。如安歌所料,白念没有来,她们肯定以为安歌不敢连续前来故放松了警惕。
“傅安歌!你果然敢来。”
“白念?自问我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处处针对我?”
“仇怨?你是白道的奸细,而逍遥阁是黑道,是反派,正反势不两立,这就是我们的仇怨。”
两人又打了起来,水牢里的水发出哗哗的声响,两人拳脚相交的声音格外明显。其实,论武功,安歌自然敌不过白念。
“哼,阁主回来我一定据实已报,看你还怎么在逍遥阁待。”
“白念,你一定要这样做吗?”
“咳咳……安歌……”水牢里的顾郁听见打斗声,从昏睡中醒过来,只是气息微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安歌看了一眼顾郁,心里愧疚得不得了,继而又想办法应对白念。
“你要知道,南宫牧把我当他的夫人,你把我交给他,你说他会怎么处置?”
“呵呵呵,傅安歌你可真是蠢呐,我们阁主是何等人物,你又是什么人,你配吗?你还不知道吧,阁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用你。”
听到白念这么说,安歌心里竟有些失落,难道她不是一开始就明白南宫牧不会平白无故对她好吗?
“白念,蠢的是你,你跟了南宫牧这么多年他有正眼瞧过你吗?我与他认识不过数月,他却肯为了我冒险,为了我责备你,为我准备所需的衣物,为我担心,我生病了还彻夜守在我的床前,就连我午休他也要来看望,你真的相信他只是利用我吗?”
话虽说得强硬,可是安歌心里却十分不好受,如一块石头重重的压住胸口,可是连自己都惊讶,原来南宫牧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更惊讶的是自己统统都记得。
“你……”
“很不好受吗?我知道你对南宫牧的心思,可事实就是这么可笑,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你却把我当死敌,看见了吗?他,顾郁,是我的心上人,是南宫牧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们。”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阁主。”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我对南宫牧没有任何感情。白念,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天黑月明,水深露重,在茫茫的大海之上,一艘逍遥阁水上骑兵的船在摇摇晃晃的前进,可这不是巡逻的船,而是送安歌和顾郁离开的船。
安歌坐在闸板上,双手抱着脚,看着天上那轮明月,明明越来越远,却依旧很亮。远处的逍遥岛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变成了月夜里的一片漆黑。
“傅安歌,你真蠢,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阁主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利用你。”
白念的话在安歌脑海里挥之不去,山是模糊的,水是模糊的,岛是模糊,人,也是模糊的。
“白念,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放我和顾郁走,从此我不再踏上逍遥岛,也不再见南宫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