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江县已经是六日后了,离开了红叶村后谢奕寻便换成了马车,比牛车平坦许多。
谢奕寻之前已经给父母打过招呼了,直言自己不小心在京中得罪了人,才被派到穷苦的环山县做县令的,所以根本没有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他,只有访友时结识的这位白姑娘愿意嫁给他,希望家人能够欣然接受。
谢母连忙问儿子得罪了谁,怎么得罪的?
谢奕寻只得解释是由于官场上政见不同,得罪了京中大官。
谢母不懂官场上什么政见,不过既然儿子娶不到千金小姐她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儿子能当上官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白溪到了谢家,受到了一家人的热情相待。谢家的叔伯姑婶们也都回来了,长辈们得知她自幼丧父丧母都纷纷安慰她,表示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都会对她好的。
白溪也拿出了在路上准备的礼物,上好的茶叶和出自江南的绣帕分给大家,大家的笑容顿时更真诚了。
一大家子人吃饭都得坐上两席。男人一席聊着谢奕寻以后的官途,女人一席聊些生活琐事,和乐融融。
“习之,总之一句话,当官你就得当个好官,做出点成绩来。”谢奕寻的大伯道。
“是啊,你可不能学那些贪官搜刮民脂民膏,咱谢家可没有这样的人!”二伯也紧跟着道。
“习之省得。”谢奕寻郑重的点头。
“官场上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万般小心啊。”姨夫拍了拍谢奕寻的肩膀道。
“姨夫放心吧,我知道的。”
“来,喝!祖宗保佑!恭喜我谢家出了一位朝廷命官。”大伯举起酒杯道。
“喝,喝。”众人一饮而尽。
女人这桌就简单得多了,几位姑姑婶娘纷纷祝贺谢母教子有方,还有向她请教方法的,说得谢母满面红光,心花怒放。
当然也没有冷落了白溪和白晚,一个劲给她们夹菜,还问她们吃得习惯吗?
两姐妹哪见过这阵仗,上次这么热闹的场合还是在白溪成亲那天,赶忙连连点头,然后对着碗中冒尖的菜肴心中发愁。
晚间两姐妹被安排住在了邻居罗婶子家,等着大喜那日谢奕寻来接她。
谢奕寻这次升官宴和喜宴一起筹备,准备大摆三天宴席,这两日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吉日那天白溪才见到他,他春风满面,神采飞扬,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婚礼。
谢奕寻在外面陪着宾客,白溪坐在厢房等他时,忽然觉得下身一热,这才想起这几日正好是她的小日子,看来是来葵水了。
连忙叫白晚去找些布条来,白晚回来时正好碰到谢奕寻回房,看着白晚手上的布条,他懵了,“这是?”
“我,我来葵水了...”白溪接过布条红着脸道。
白晚见姐夫回来了便立马溜了出去。
谢奕寻一时语塞,这该死的葵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要今日来?顿了顿只能道:“那你快去收拾吧,咱们早点休息。”
白溪红着脸去了茅厕收拾好自己,回到房间时谢奕寻已经躺在床上了。
谁料她脱掉外衣,拆掉发钗刚一上床就被谢奕寻一把揽了过去,紧接着就是昏天暗地的一顿狂吻。
直到白溪喘不过气了,谢奕寻才放开了她,抱着她哑声道:“睡吧。”
白溪依偎在他怀中,原来亲吻还能这样?她不满道,“为什么你以前不这样亲我?”
谢奕寻心道,这样亲了谁还能忍得住?难道真要带着大着肚子的她回来?那旁人会怎么想她?这话却是说不出口,便干脆装睡吧!
白溪等了半天没见回音,只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便也只能静静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白溪早早便醒了。她听过婆婆们的埋怨,知道第二日得早早起来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她刚一坐起来,谢奕寻就醒了,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起来那么早?外面天都没亮呢。”
“睡不着就干脆起来了,你再睡会吧。”白溪轻声道。
不过她刚起身穿衣服,谢奕寻也便起来了,“我也睡不着了。”
白溪见他起身穿衣了也不再劝他,转身去了外面洗完脸漱完口就去了厨房准备早饭。
拿起柴火正要点火就被谢奕寻接了过去,“我来吧。”
白溪便过来烧水煮粥,洗菜切菜,不一会儿粥就煮好了,满满的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