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一进门就冲到木棉身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个小贱人,你把我的银子还给我!那可是老娘存了半辈子的银子,那是我们整个凤家的命根子,你把银子还回来,不然老娘今天就和你同归于尽!”
木棉冷冷拽开余氏攥着自己的手:“你又是说的什么胡话?我何时偷你银子了。”
余氏以前看见木棉那双冷森森的眸子,早就气势全无,缩成只没胆鹌鹑了,可如今却是骂骂咧咧着死命地扯她、推她,一副真要与她拼命的架势。
木棉蹙眉,难道余氏不是演的,是真的被偷了银子?
余氏可不就是真丢银子了嘛!
原来,余氏一直把家里所有银子藏在床底下的小木箱子里,昨日她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木棉,又取了十两银子后,便又把箱子放回了原位。
然后,她自己个儿带着凤大林凤大川兄弟两去看了大夫,可等她回家却发现箱子空了,里面的所有银子全都不见了。
这里边可有足足一百两银子,那真是老凤家的全部家当,是余氏的心头血啊。
余氏大急,先是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可家里人都说自己没拿银子,于是她就怀疑到了二房头上。
也许二房早就知道了自己藏银子的地方,于是趁自己不备就偷了银子?
毕竟二房现在也是缺银子得很,或是觉得分家不公便自己偷拿呢?
余氏越想越是这个理,便跑去找吴里正要他为自己作主,吴里正却觉得这事不可能是木棉做的,余氏又没证据,便不愿管这事,余氏那个气啊,在吴家大哭大闹了半天,惹得村里不少人看笑话。
吴里正没法,便说:“既然你认定了是木棉偷的银子,那你就去报官吧。”
这不,余氏就真去报了官。
也是她运气好,这新来的县令大人是个体恤民情的,虽然余氏没证据,但也派了两个官差来办案。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场面。
那两个官差问了木棉几句,便要在木棉家里搜查,木棉没偷银子自然也不慌,任他们查。
就四间破房子,两个官差很快就查完了,没发现银子的踪影。
没证据本是不好拿的人,但那两个官差却径直走了过来,胁了木棉的胳膊要带木棉走。
“现在怀疑你偷拿凤家白银一百两,跟我们走趟衙门吧。”
木棉自是看到了钱有财和两个官差的眉眼官司,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这怕是要借这件事给自己好看了,木棉自知现在反抗也没什么用,便跟着他们走了。
顾月娘哪能让官差把自己女儿带走啊,跪下来求道:“官差大人,我家棉儿没偷银子,你们不能带我女儿走。”
凤大山也拐着腿下跪,不过他跪得却是余氏:“娘,求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让官差带走棉儿,银子我会去挣的,我一定挣来还你,求求你了,放过棉儿吧。”
木棉见他们如此,眼里也泛起酸涩来,她打起精神道:“娘,叔,你们别担心,我会没事的,在家等我消息。”
钱掌柜见木棉到了这时还不服软,便也冷哼着没有说话,本来他还要想法子折腾一下这丫头,如今看也不用费那个事了,这丫头进了牢里那就别想再出来!
大罗村的村民听说村里出大事了,便都来围观,他们见官差羁押着木棉出村,顾月娘还哭着跟在后头,以为木棉真犯了事儿,一个个围在村口议论。
“这老凤家居然有那么多银子啊,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余秋霜平时可是抠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