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后，金絮望着申二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漫无边际且暗黑的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变哑，让她说不出话后接受律法的制裁？

后又苦笑着摇摇头，因为她根本找不到什么办法。

…

金絮回到春暖阁后，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回了她的主厢房。等到顾不衣取下兜帽，拍掉身上的雪面色凝重地进屋时，金絮才知晓她先前没在书房。

金絮低头啜了一小口热烫的风寒药，苦的整个五官都皱起来，舌头半天捋不直：“顾…顾不衣，雪那么大，你去外面了？”

顾不衣见她在喝药，凝重的表情微微一滞，问道：“怎么了？”

“没……我就随便问问，不是质问你什么。你想出去就出去。”金絮捧着药碗，求生欲很强的说。

顾不衣眉头蹙地愈加深刻：“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了，在喝药。”

“这是治风寒的。”金絮乖乖地哦了一声，接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碗，脑子抽了一下把碗递出去一点，小心翼翼问：“你要喝吗？”

刚说完金絮就后悔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真想质问刚才犯傻的自己：是这药有毒还是风寒太厉害，把脑袋一起抽走了。真就大脑一片空白是吗，当药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还问别人喝不喝。

金絮都不敢看顾不衣此时的表情，急忙低着头把碗也缩回来，小声说：“我开玩笑的，是药三分毒，没病没灾的可不能喝它。”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金絮咬紧牙关，目光坚定，闭着眼睛将剩下的小半碗药汤一口气灌了进去。

虽然还是苦地差点吐出来，但是金絮忍住了。她胡乱抓了一把摆在旁边的蜜饯盘里的东西，直往嘴里塞，才终于把那味道压下去。

喝完药没多会儿，金絮感到头脑昏沉有些昏昏欲睡。她知道这是身体里的细胞在集中火力干病毒，所以强行控制身体要她休眠，待机状态以减少能量的浪费。

金絮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之时，注意到本来不爱搭理她的顾不衣一直盯着她看，表情还有点奇怪像是欲言又止的。

一直到三天后风寒彻底痊愈，金絮才知晓她当初的感觉并没有错，顾不衣的确有话想对她说，但一直拖到她病好才告诉她。

金絮真的有点感动了，反派大佬如今不仅开始关心她的安危，甚至也会在意一些不利的消息会不会影响她的健康和心情。

会照顾和在意另一个人的情绪，说明她已经将这人放在了心上。

就算顾不衣从来不像记忆中的申二那样说什么漂亮话，也不像小巧每次鞍前马后恨不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热血模样。她大多时候都很安静，只是会做事，让人感受到她的在意。

不过有时候，金絮也在想……顾不衣话少可能是因为她话太多了容易被人打死。话少就算了，好多次开口就是怼的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