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降谷零猜测犯人就是警局的人,我也摆出了好似默认的态度,但其实,我并不知道犯人是谁。
那是当然的了,我又没有一眼看出真相的本事。老实说,我的大脑虽然发育的跟常人不同,能接收许多普通人难以承受的信息量,记东西也很快,但就像是从小就会作弊的孩子一样,他们因为有其他能力得到成绩,就不会着重锻炼自己。
很简单的例子就是,身为超能力者的齐木楠雄在与哥哥齐木空助的竞争中,会屡屡碰壁。齐木楠雄并没有空助的智慧,他会飞,但不会造火箭飞机。
和他同等复制的我也没有空助聪明。
降谷零分析的原因我知道。他觉得第五位受害者,那位拥有非凡潜力的,且完全没有恩怨仇敌的警官被杀害,一定是因为在查案时被就近的人发觉,凶手为了掩盖真相,或是打击警方的势力,才对他下手的。
很有道理,但也有漏洞。
如果凶手只是碰巧挑一个警官下手呢?如果第五位被害者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惹到了凶手呢?
探案就是会有许多可能性。
我拒绝了降谷零,同时也没有去找松田阵平。
这才对吧,这可不是学生们拿来练手的简单案件,怎么能让他们掺和。
我回去换下了校服,这次出去不是去玩的,所以我并没有特意打扮,甚至戴了个帽子来遮掩自己过于显眼的头发。我没有再耽误时间,门口等待的警车里正源源不断的传来焦虑的心声,所以我很快出门了。
门口是抬着手想敲门的松田阵平。
我:[……]
失策了,因为想得太出神,拉门动作快过大脑,忘记瞬移躲开他了。
松田阵平是来邀请我晚上一起夜跑的。
而且他还对于降谷零的公主vip后座耿耿于怀,暗地里想成为我的王子vip后座。
他想靠近我的心思幼稚的藏都藏不住,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拒绝他,但这回不行,我得抓紧摆脱他。
“那个,痞雄……”
[我有急事,下次再约。]我急匆匆的关上了门,碰了下他肩以示歉意。
松田阵平被我整的一脸懵。
我跑出了宿舍楼,鬼冢身为我的教官,大概是想让我多一些安全感,陪同我一起去了。
来接我的警官名叫目暮十三,现在的职位是警世,属搜查一课。
他给我看了犯人为第六位受害者设计的预告函——
莫斯科的红场上鸽子在飞舞,
孤独的阿廖娜阖上了满是泪水的眼,
她终于不用踮起脚尖旋转了。
我看着这段文字,只想到一个形容:凶手在拙劣的玩侦探游戏。
他享受众人为他焦心费神的感觉。
目暮十三开着车,还要争分夺秒的给我传递信息,“我们把有鸽子的广场都踩了点,但凶手的作案方式与具体作案时间仍是未知的。目前警方已经封锁了三处广场,避免人员靠近……但我们担心,凶手会恼羞成怒,伤害其他人。”
我们来到了警局,那里记录着被害人的所有信息,线索关系图,事件的发生时间,监控录像,以及……
“齐木前辈!”
此时应该在上课的小学生工藤新一。
即使已经事先知道,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他才不过七岁吧!为什么要频繁的出现在这种场合,他不会有心理阴影吗?
小矮子工藤新一跑到了我的腿边,仰头看我,“你也是为这起案件而来的吗?”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向我阐明了自己出现在这的理由,分享他的经历,“我的朋友是第四位受害者,那天我们结伴放学,路过一辆敞着门的白色轿车时,她突然被由内伸出来的手拽进了车里,我本来想阻止,但力气太小,大喊呼救却没有路人,最后我被凶手丢了出来——所以,我是唯一一位仍清醒的,近距离接触过凶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