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虚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松鹤先生自己的弟子受困,本意自然想出手;只是顾及赵鲲鹏年迈,怕因此被人诟病,正左右为难。
他借着掌门命令答应下来,也不过是掩耳盗铃,找个借口说服自己罢了。
“嗯,”虚云又安排道:“只是,切莫伤了赵老先生性命;神力千斤赵鲲鹏称雄武林,也已有三十余载;如今年纪,即便败于你手下,对他也并不是什么太难以接受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意不去。事有轻重缓急,总要以临风的生命安危为重。”
“唉——”松鹤先生点头,又是叹了口气,看起来依旧是情难释怀。
“松鹤道兄,是石某给你出难题了;”石敢当看他这个样子,也是满心过意不去,歉意说道:“若是兄长实在为难,石某再想他法就是了。”
“罢了、罢了,”松鹤叹了口气,自嘲一笑,“风儿毕竟是我的弟子,贫道救他一次,回头再打他个半死出气就是了。”
石敢当听他这么说,大笑道:“哈哈哈哈,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事不宜迟,你们吃些东西,就下山去吧!等到了了这件事,贫道再好好招待石英雄。”
“道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武当但凡有所差遣,石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一行人快马加鞭,自武当北去河北;半路,一名黑衣骑士拦住。
众人勒马,骑士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下马拜倒呈上:“主人,有少爷的消息了。”
“快快拿来——”
“风儿糊涂呀!”石敢当一看信,不由恨铁不成钢,叹气道:“风儿怎么能跟青冥会搅和在一起。”
“怎么?大郎,给我看看——”松鹤看过信,劝道:“风儿年少,涉世未深;他又被赵家通缉,整个武林都在追杀他。他既然平安无事,身在哪里又有什么打紧?大不了咱们接他回来就是了。”
石敢当闻言,依旧是愁眉不展,解释道:“兄长你有所不知,这青冥会也不知道是什么开路;行事很是隐蔽、诡异。十余年来就在江淮、山东暗处动作不断,今天又把风儿扣在手里,只怕他们所谋甚大呀。”
“那现在怎么办?大郎久镇一方,眼界自然不是为兄一介化外之人可比拟;此事就由你拿主意好了,为兄听你调遣。”
“我想先回山东一趟,青冥会既然把这封信寄出来,不管临风在不在他们手里;他们肯定要有所举动。我不在,石家无人主事,势必投鼠忌器;青冥会也必定会借此,坏我根基。”
“你是说风儿可能不在青冥会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