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忙了整整一下午,三人合力才把这竹筏做成。
李嫣云仍是在生气,一个人坐在河边什么都不说,也不看他们。
“李伯,这做竹筏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呢。”张翼云见竹筏终于完工,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觉得很有意思呀。”司徒洵认真地说。
“你啊,你是小娃娃,只知道玩儿,不知道累的!”张翼云朝他摆摆手。
李伯一听,又开始损他:“小娃娃就不知道累啦?我看是你虚,才会累成这样的吧!”
张翼云尊重李伯,不愿与他辩解,加上也没力气多说,“行,李伯您说的都对,我虚,我虚…”他音量越说越低,还偷偷地望了一眼李嫣云,怕她听见。
“做好了,我们还不快走!”李伯玩兴大发,想尽早抵达蒙岭。
“不可!”这次李嫣云竟和张翼云异口同声。
“嘿?你不是生气了,不理我们吗?”李伯见李嫣云竟也发话了,指着他们俩问:“你们两个约好的啊?”
李嫣云彻底被自己神智不清的老爹打败了。
张翼云感觉气氛不对,赶紧解释:“李伯,今天我们都累了,明日一早再启程吧。”
“你累我可不累,哼!”李伯觉得他们好没情趣,现又不愿出发,背靠在竹筏的木杆子上,像是也生气了。
张翼云何尝不想早点出发,但之前那妖女说过,这流子河内全是幼婴的亡灵,大部分还成了恶灵,这夜色朦朦,确是不敢趁着夜里赶路的。
正想着,发现司徒洵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你盯着我干嘛?”张翼云莫名其妙地问。
“他们两个都生气了,不理咱们,我便只能看你了。”司徒洵认真地回答他。
张翼云看了看李伯,又看了看李嫣云,还真如司徒洵所言,一左一右,各自背对着他们,生着闷气呢。
这一对绝对是亲生父女,张翼云无奈地耸耸肩,对司徒洵说:“别看我了,早点睡觉,明早还赶路呢,乖。”说完摸了摸他的头。
张翼云枕着胳膊躺在河边,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缓缓闭上双眼。
………
“快起来!快起来!”李伯早就等不及了,一大早,便用力拉扯着张翼云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
张翼云揉了揉眼睛,看天才朦朦亮,打了个呵欠,抱怨道:“李伯啊,这才刚过五更天吧,您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嘛?”
“不是你们说今天一早就能出发的嘛?”李伯一心想着去蒙岭探探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由分说,又去拉李嫣云,“你们若没睡醒,上了筏子再睡!”
他们无奈只好起身,睡眼稀松,将竹筏推到河上,四个人便这样上去了。
出发了,见水势平缓,张翼云想在竹筏上打个盹儿,靠在木杆子上,刚闭上眼,忽然觉得这竹筏动的越来越快了,还有些摇晃。
回头一瞧,李伯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木棍子,在水里胡乱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