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何头去赶马车的功夫,谢今安又快步追上那主仆二人。
道:“这位兄台留步,还未请教尊姓高名,不知公子要去往何处。”
那公子对谢今安印象不错,抱拳道:“在下姓王,单名远方的方字,去泗水县城玩玩,美仙楼兄台定然知晓吧?”
谢今安点点头,“好雅性。”
你都虚什么德性了,还去那地方?
玩死你算了!
但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刚才道士劝他,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谢今安怎会自讨没趣,跳上马车,朝大王庄的方向而去了。
看着同样跳上马车的土狗黄天帅,道士眯起了眼睛。
这狗……
……
马车向前走了两三里路。
“喝了不少茶水,有些尿急,”谢今安跳下马车,“你去不去?”
何头也跳下马车,“走一起去,看谁尿的远。”
都多大了,还玩如此幼稚的游戏?
谢今安顿时无语,不如不叫这货一起了。
万一尿完尿他自卑咋办?
何头留下黄天帅看马车,让马在路边吃草,两人走到路边,拨开一人多高的蜀黎,痛痛快快地撒了泡响尿。
何头笑得得意,“跟你说,从小就没有人比我尿的远。”
谢今安也笑着低声道:“尿的远未必是好事,我劝你留意点蜀黎地里边……”
何头抓差办案多年,听他提醒,打着哆嗦收了家伙,“你是说……”
谢今安也提起裤子,用下巴示意他看那边,只见蜀黎地深处一片晃动,站起来一对刚野战过的男女。
那男子是青年书生打扮,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边整理衣服边垂头叹气,“小生愧对娘子厚爱,往常不是这样……往常真不是这样……”
女子艳若桃花,肤如凝脂,只顾整理衣裙,对他的话笑而不答。
这更让秀才羞愧难当,对女子拱了拱手,便做错事似的狼狈逃了。
女子扭头看见了正系裤子的谢今安二人,羞赧一笑,容颜更显俏丽,衣服也不穿戴整齐,拨开蜀黎径直走过来。
她在二人面前停步,低头看了看两滩尿渍。
谢今安尿了四尺半。
何头尿了五尺一。
爱卿说得对,论元阳之深厚,何头已是世间罕有之猛男子。
女子赞叹道:“日头这是打西边出来了,竟让小女子遇见两位哥哥,真是个顶个的孔武有力、又高又远……”
谢今安也仔细打量眼前的妇人,见她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纪,风姿绰约地立在那里,衣裙半遮半掩,该露的露,不该露的露的也不少。
指着地上道:“这位兄台的更高更远。”
女子掩嘴轻笑,媚到骨子里,“可不是嘛,这位兄台真棒!你也很好啦!”
何头额头都冒汗了,若是以前只有他一人,或许还会欣喜以为交了桃花运。
自从认识谢今安后,他的世界观完全被颠覆了,此时的他才不信,真会有漂亮女子在荒郊野外的蜀黎地里,等着看男人是否够高够远。
那这是个什么玩意?
还用问吗?
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女妖啊!
但他有心抗拒,奈何真扛不住女子的媚术。
见他拼命挣扎的模样,妇人笑道:“空有一身蛮力的武夫,胆子却忒小了些,荒郊野外之中,你们两个大男人想干什么,尽管来做就好了,何必只看不做,白白浪费了这般高远?”
何头顶不住了,目光直直地走过去。
谢今安笑道:“与人在庄稼地里幽会,会更快乐吗?”
妇人褪去半掩的衣裙,嘤嘤笑道:“庄稼地里的快乐,你不试过,又如何知道?”
谢今安却忽然轻怕了下走到面前的何头,一下唤醒了他,“老何,大掌柜让咱们去大王庄收租,你敢耽误?”
老何立即恍然,“啊……那咱们这就走?”
谢今安此时已经系好裤子,目光里一片淡然。
仿佛面前剥皮香蕉似的美妇并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