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汝”程琪见这刘庆一言不发,气的跳脚。
突然一阵喧哗,县衙外挤满了人,却是刚才的乡人全都来了。
刘庆缓缓抬起头细眼瞄着程琪,嘴角挂着淡淡冷笑,像是猎人在捕猎之前慢慢欣赏自己的猎物一样。
程琪却是满头问号,“这孩子莫不是被吓傻了,我没看错吧?他竟在对我笑?他是不知自己现身处何地吧。”
还未来得及细想,却听见“乓”的一声,刘庆突然瘫倒在地。
程琪见状连忙示意几个县丁拉他起来,却是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人群里刘安捏着嗓子带头喊道“这**贼,先是殴打刘大,现在这孩子又不省人事,他们现在又要害人,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程康这厮前日偷了我家两只母鸡,乃是猪狗不如的禽兽”村东头老史头说道。
“吾前日新娶的娘子,吾还未看,却被这竖子先看了,可恨。”李匡道。
“我昨日深夜看见这程琪去村东李家,唉,今日李匡也在此,实是不忍言,此贼子甚是可恨”平日最爱伸张正义的张麻子说道。
接着众人义愤填膺,平日不敢说不忍言的此时却是一股脑都抖了出来,在刘安和几个乡人拱火下,越说越气,就要冲进去打这程康程琪,那几个县丁也是不敢再拉了跑到了一旁。
先前刘安还不信刘庆说的会有用,什么‘汝只需假装路人带头喊叫,把乡人的怒勾出来,带他们拿回自己的东西’他也不懂什么意思只管捏着嗓子喊便是,不过却真是大大的有用。这些想必是书上先贤说的话,表哥真神了,看来读书就是好啊,等这件事过去问问表哥是哪本书,自己也搞来读读。
“肃静,肃静,县衙之内安敢放肆。”
却是县尉刘楷来了。
他嘴上说着肃静,却没有制止。与程琪斗法多年,争夺县里大权,像这般冲击县衙落程琪的面子,他一百个愿意看到。
心想早知如此还是晚些到,让乡人把那程琪打一顿才好,然后自己来做善人安抚乡民,唉,还是思虑不周,该晚来些,该晚来些。
“无需喧闹,此事吾自会秉公处理。”陈楷说道。
“不信,我们不信,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对,你们都是一伙的,刘大多好的人啊,被你们打成这样。”
“他那孩子也是孝子,被你们害得倒地不起”
乡人平日劳作没见过官,更不清楚县里官场的内斗,见刘楷进来凶神恶煞的,以为都是一伙的,此时却是不信刘楷说的。
程琪气的不轻,拂袖进了大堂。心里却有些疑问,乡人平日老实巴交,怎今日无所畏忌,看来此事不妥善处理却是不好收场。
想罢他拍着手冷笑着对程琪说道:“程县丞,一日不见汝怎如此受人爱戴,这般多的乡人冲击县衙都要来照看你和你那宝贝侄子,汝干的好事!”
“大伙毋要急躁,有些话也不可乱说。县尉大人是我请来处理此事的,大家信得过我周泰么。”
“如是幼平,自然信得过。”
“幼平作保可以,不过却是一定要秉公处理”乡人纷纷应和道。
周泰平时急侠好义又有气力,帮了不少人的忙,在乡里很有些威信,也就是他站出来作保,不然依乡人现在被挑拨起来的火气,这程康程琪还有刘楷都免不了一顿打。
“那是自然,大家尽可放心,吾刘楷也是西亭乡人,此事定会秉公处理,不似某些人颠倒黑白”
见乡人气焰稍稍弱了一些,刘楷见正是打击程琪树立威信的好时机,赶忙踩了程琪一脚。
接着却见周泰、贾华一人提着一个小厮,像扔小鸡一样扔进了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