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听到这粗旷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这准是许大茂在那叫喊,算算时间,他因该是发现自家的老母鸡少了一只,
而恰巧又在傻柱那屋闻到了鸡肉的香味,进屋一瞧,傻柱炉子里正炖着一锅鸡。
好家伙,我家刚丢了一只鸡,你家就煮上了,这可谓是人赃并获,许大茂巴不得将事情闹大,让傻柱一个难堪,
于是便有了许大茂来到后院找一大爷,大声嚷嚷着院里进了贼,深怕四合院里的大伙不知道被一大爷和稀泥糊弄过去了。
却说傻柱在自家里头炖鸡,也丝毫不遮掩,其中的心思倒颇值得掂量一番,要知道这年头,普通人一年都吃不上几顿肉,鼻子可灵光了,尤其是对肉的香味,偶尔吃顿肉,也是私下偷摸着,怕影响不好。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可谓是各怀鬼胎,却也让苏诚赶上了这一波热闹。
这可是四合院里的开局名场面,不去瞧一瞧就真的可惜了。
而也在这时,一大爷又来到了苏诚家,看着正靠在床沿边儿打瞌睡的老太太便道,
“诚子,老太太这是犯困了,你咋不让她到床上躺着?”
老太太人原本是处于半睡半醒间的状态,之前又听到院子里的哄闹,人已是清醒了几分,听到一大爷的话护犊子的道,
“是太太我还想跟我孙儿说多几句话。”
随后又问道,
“这院子里大晚上的又在闹哄啥呢?大家伙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老太太,这不刚许大茂家丢了只鸡,柱子家又刚好锅里头炖了只鸡,许大茂便怀疑是柱子偷了他们家的鸡,闹哄着要开全院大会。”
“这许大茂啊,就是院子里的搅屎棍,中海,你可别分不清好赖人,冤枉了傻柱。”
聋老太太这话就有些偏袒了,但这人啊,总是容易先入为主,老太太看不上许大茂,连带着他做任何事都是错的。
一大爷点头应是,随后又对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这过来一是跟您说下这院子里的事,您心里有个底儿就成,第二个嘛,诚子今天刚回来,以后也要到轧钢厂上班,趁着这个机会,我想让他跟院子里的大家伙儿碰碰面,毕竟以后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了。”
“嗯,这是好事,太太也跟你们一起去。”
老太太说完,动了动身子,正欲起身,却被苏诚拦了下来。
这时候已是十二月底,四九城的天气温差还是有点大的,白天穿个马甲能应付,到了晚上你不穿个袄可顶不住晚上的风寒,
他可不愿因为这点事折腾老太太,便道,
“奶奶,您呐,今儿个就被窝里躺着,哪也别去。”
随后又转过头对一大爷道,
“一大爷,你先过去吧,大家伙估计都在等您嘞,我照顾好老太太,等会儿就过去。”
“那成,我先过去了。”
……
人越老,心性就越是像个顽童,之前老太太明明乏了却不愿睡,非得抓着苏诚的手唠嗑两句,
现在又闹哄着要苏诚背着她去中院看看许大茂在搞什么鬼,
苏诚连哄带骗总算是劝着老太太躺到被窝里,
小老太也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也就这时苏诚才敢出门,只是不知这偷鸡大会进行到哪儿了,
一时间苏诚还有点遗憾,生怕错过了精彩戏份,
而苏诚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个看戏的,绝不会去多管闲事。
常言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他们闹哄随他们闹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苏诚可不敢学那些穿越自带系统的牛人,
将整个院子的人整的面目全非,这得是多大仇啊!
苏诚快步走到中院,这关于棒梗的偷鸡大会已是进行了小半。
却见那院子中央靠上的位置摆了一张方桌,三位大爷绕桌而坐,一大爷坐在正中,肥头大耳身材略显臃肿的二大爷刘海中坐在左侧,老教师三大爷则坐在右边,一时间倒颇有点古时候三司会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