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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七点。
天际逾白挂在灰色隅光。
容成基地经历搬迁后,置于阳光普造的永都城。它背靠水源,开采各样菜品。三级丧尸可不敢往水源这天堂靠,只见升起来的冰峰加固成为围墙。而陆星洲的别墅坐落在水源后,盛开的海棠花悄然绽放。
华丽的门上攀附着繁复且细致的花纹:“开门。”
陆星洲抱着谢知年回到别墅,长途跋涉的他脸上多出风霜,身形在黑暗中隐藏,他推开封闭的卧室:“准备点锁链与白酒。”
准备锁链为捆住谢知年,准备白酒的目的不明确。
李健刨根问底:“拿白酒做什么?”
“包扎。”陆星洲轻声地开口说道,他将谢知年放在床上,垂着眼看着未见的青年:对方纤长的睫羽遮住眸子,头发铺散在枕头里,青年脸上的纹路随之淡化几分。
“不是伤疤?”
他特意将手落在谢知年脸上的纹路上,丝丝血腥弥漫在空气里,深渊里在沉寂数秒后暗下来,忽然爆发出的轻笑,即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嘲笑:“我和宋晓寒又被你骗了,你是身子饿坏了。”
“贪食。”
滴入血液会让伤疤淡化:宋晓寒以为的毁容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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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没有顺从路,被骗的多也就开出来了。
当年在获得全省演讲大赛冠军的谢知年轰动校园,身为幕后推手的陆星洲站在舞台后,他远远地看着女生簇拥着谢知年,心里升起古怪的情愫。
男生的告白让现场氛围爆炸,青年推辞说自己不喜欢那男生,可那笑容却灿烂无比,让当事人入局更深。
和陆星洲在同篮球队的学长说:“宋知年两头都想吊着,吊着女生又吊着男生,那姓江的前几天还请他吃饭,两人昨天又约着休息室,依我看来,他们两个私下可能早就好上了。”
“星洲别愣着,快把球传过来。”篮球队的人挥着手:“你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怎么?考试没有考好,在语文大赛被宋知年这学弟比过去,生气了?”
“去你妈的。”
谁也没有想到。
陆星洲直接把球砸在那说话人的脸上,三言不合就开始动手。最后还是陆夫人动用关系才把事情摊平,当天晚上,陆星洲被陆父要求罚跪,他独自跪在雨里纠结着,漫天的雨丝浸泡着难过。
为什么对方从不提起自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心思?
心中的疑问在第二天得到证实。
陆星洲推开大门,就看见阳光洒在谢知年脸上,对方的校服散开领子,嘴角挂着甜甜笑容。但笑容不是对着他的,反而是另个青年,两人的呼吸缠绵,甚至鼻尖对着鼻尖。
在暴露后。暧昧的当事人立刻跑出去,剩下的人留在原地:“星洲哥?”
谢知年不慌不忙的整理着领子:“我在这里等你好一会,你怎么现在才来?”
“他是谁?”陆星洲头脑昏沉,倒在门边,开门见山。
“三班的男生,就是喜欢我很久的那个。我之前跟你提过他,我抽屉里的零食就是他送的。”谢知年抿着唇,径直地走到陆星洲面前:“但没有星洲哥你帅,他属于比较可爱类,跑到休息室来找我,说试试恋爱的感觉,他们说要与喜欢自己的人谈恋爱。”
“这就是你就找上了他的理由?”
陆星洲的眉眼黑下来,他打断谢知年的话:“他是男生,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没办法。”
谢知年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挂着不悦的神色:“学校看过眼的除了他,就是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同性恋,这次不是故意来你休息室的。我对他就是玩玩而已,不动真心,图个新鲜。”
“下次我带他去别的地方做。”听着谢知年的话,陆星洲的眉眼不淡定,脖子间传来微凉:“做什么?”
谢知年接下陆星洲的话:“做/爱。”
陆星洲额头充斥凉意:“选我。”
“星洲?”谢知年的语气稍微停顿。
“选我。”陆星洲不知道何时说出这句话,只知道身体本能地推着谢知年的身子。暴怒地将青年逼迫到墙角,眼角处是因为发烧出现脆弱的情愫,猩红充斥在瞳孔间:“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别不要我了,这几天,你都没找我,我心理很难受。”
“选我,我比他更了解你,熟悉你的生活。”
后来的场面变得模糊,没等青年回复,陆星洲撕碎那人的唇辩,难以解释的荷尔蒙爆发在校园。
只记得他们两个在休息室缠绵接吻,激烈的吻沁出些许暧昧,窗外人声起伏,让充满禁忌的感情得以释放。陆星洲不愿意停下来举动,仰着头将吻痕落到自己的全身。
陆星洲再也不是发烧导致得意识不清,直到在青年摄入近的负距离后,情感随着发烧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