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回眸,笑靥如花地看住萧烈,“果真如此,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再辛苦一趟了。”
“你!”萧烈双目喷火,恨不能把常久生吃了,他强压怒火,冷笑道,“你得庆幸眼下是在长安,若在朔方,我非赏你五十大板,让你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常久笑得更开心,说,“我信。”
路过萧府的时候,常久下了车轿,往萧府大门走去,萧烈心下狐疑,赶上去挡住常久,“你要干什么?”
“昨日匆忙。未曾当面拜望萧老太爷,今日路过,拜望一下,可以么?”
常久说完,拨开萧烈,便往内走。
萧烈紧跟在旁,以防她使坏。
常久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萧将军,你干什么防贼似的防着我?”
萧烈冷冷说道:“据以往经验,直觉告诉我,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常久格格妖笑,笑得腰肢乱颤,“萧将军那会儿不是还在说,君子一诺千金么?我爹爹既然答应过要我来拜望萧老爷子,我来践诺,你怎么又不愿意了?”
“我没有不愿意啊,贵客临门,我奉陪左右,也是待客之道啊。如若礼数不周,祖父会见怪的。来,这边。我祖父住大堂屋的东间。”
见到萧老太爷,常久笑容满面,长长一揖,“晚辈常久拜见老太爷,祝老太爷身体健旺,岁岁安康,福禄寿长。”
“来,近前坐。”萧老太爷抚须呵呵笑,指着近旁的一个坐椅,让常久坐。
常久推辞一番,只得坐了。萧烈陪立一旁。
萧老太爷细细打量着常久,不由微微点头,“哼,不错,不错,就是你在朔方诱杀了勺磨?”
常久欠欠身,不好意思地笑笑,“晚辈思虑欠周,因怒杀人,萧将军和天子都当面责备过我,让您老见笑了。”
“哎呀,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烈儿好眼光,想我们烈儿当年击杀同俄的时候,也就是你这么大的年纪,后生可畏。”
“晚辈可不敢跟您老的爱孙萧将军相比,他是真勇猛,我是假勇敢,假若背后没有他的几万精兵猛卒驻扎在那里作为依恃,我是再如何神机妙算也奈何不了勺磨。”
萧老太爷朗声大笑,“单就这一点,我家烈儿就不如你,我家烈儿一向狂傲,居功不让,不懂得低调为人。将来怕是要吃大亏的。”
“您老过虑了。萧将军是凭本事吃饭的,他的实力在那里,当然不必看人眼色。若是温良恭谦让,那还是将军么?那是迂腐的书生。”
萧老太爷跟常久聊得特别开心,心情也十分舒畅,常久在他面前,十分自如,并没有一般晚辈的拘谨,萧老爷子不时哈哈大笑,简直有返老还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