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蔡瑁略有犹豫,但还是很快挥手,令府卫都退离此园。
至于蒯越张允,肯定也没有走的道理。
完成清场,夏侯杰就又说话了。
“好教诸公得知,我不是什么天使,这旌节也不是我的。此节原本是朝廷赐我元让兄长之物,我只是借此物为阶,来与诸公见一面。”
“什么?”蔡瑁登时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张允也面色剧变,眼神极为不善。
但蒯越就非常平静,淡淡说道:“小郎君不是说笑么?假冒天使,可是夷族之罪。”
夏侯杰面容严肃,“不是玩笑。非但如此,我此来也未奉任何人的命令。”
蒯越花眉一跳,拈须道:“那么郎君至此何为?总不会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夏侯杰向三人一一拱手。
“闻诸公已死,特来凭吊。”
“他妈的!竖子安敢戏我!”张允第一个忍不住了,拔剑就要砍人。
蔡瑁赶紧拦住,“贤弟贤弟,问清楚再说。就算要杀,他们也不能死在我家里~~”
蒯越也摆了摆手,“敢问郎君,我等是怎么死的?”
夏侯杰道:“三日前夜,元让兄长督军与刘备战于博望,中其火计大败而重伤,随后不治而终。敢问蒯公,还记得当年徐州事否?”
三人闻言无不大凛,倒吸一口凉气。
当年徐州事,指的是当年曹老板之父曹嵩之死。
这事出了以后,曹老板兵发徐州为父报仇,一遭屠了数县之地,传下了赫赫凶名。
要不怎么新野樊城百姓愿意跟刘备跑呢?
一个仁德,一个凶残,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啊。
蔡瑁颤声道:“元让将军败亡诚可叹惜,这又干我荆州何事?”
夏侯杰一声冷笑,“张闿行凶,又干徐州万民何事?蔡将军,刀悬颈的时候,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了吧?”
张允也软了,“不不不,这不一样。那张闿是陶谦部将……”
“刘备就不是受刘景升指使?列位就不是景升的幕僚?”
张允还要争辩,可夏侯杰忽然站起身来,把他吓了一跳,话也咽了回去。
“诸公,我此来之前,许都还没有传来消息。但即使在此处,我也能感受到丞相的怒火。昨晚做梦,隐约见烽火连天,赤地千里。不怕诸公笑话,我感觉我的脑袋,都长的有些不太牢靠了。我且如此,诸公何如?”
夏侯杰笑呵呵的,话中杀气却丝毫不加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