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谨行有关吗?”江沛猜测。
周一佛打量她一眼,也没说话。
江沛当他默认:“他被无罪释放?”
那可糟了,江沛可没忘记,宋家姐弟可是想要致她于死地的。
“要是还关着他,我就该被流放千里了。”周一佛眯着眼睛,抬头打量太阳。
周一佛因宋谨行被罚巡街,江沛略一盘数,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
不禁感叹,这就是朝堂,这就是所谓权术。
周一佛办案,宋谨行确实可疑,他将人关起来,合情合理。
但是只要他没查到证据,没有将宋谨行定罪,没有宋家宋家。
这事情结束之后,那他就要接受来自宋家的报复,被罚来巡街,已经算轻的了。
所以在这个世界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亦或者其他官员,不敢轻易查权贵,怕就是对方事后清算。
就连监察院办案也是雷霆一击,连根拔动,绝不给对方东山再起的机会。
“周大人,觉得委屈吗?”
“委屈?”周一佛反问:“会觉得委屈的人,是不会留在监察院的。我办事不利,给那些言官机会,参寒公的折子跟雪花一样往皇帝案头飞,监察院不自罚三杯,他们是不会肯善罢甘休?”
“那宋家?也会就此善罢甘休?”江沛不太信。
周一佛眼睛一眯,目光变得狠厉:“监察院已经自罚三杯,若是他还咬着不放,就是自讨苦吃。”
江沛冷笑,就凭这句话,她就可以确定监察院手中绝对握有宋呈玉的把柄,只是……监察院在权衡利弊。
朝堂上权利角斗,没有对错胜负,只有生死。但是她好像被暴风波及了。
“诶……”江沛叹气。
“你叹什么气?”
“我怕宋家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到时候小女子可就大祸临头了。轻则自身丧命、重则祸及全家。”江沛略带哀怨:“公主说过,那宋家想让我死了。”
“公主这么说过?”
“嗯,你若不信,可以找她求证。”
“求证倒不必,我保证宋谨行以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他没空。”
江沛打量了周一佛一眼,露出开心的表情:“那可太好。对了,周大人,可有找到杀害宴寒的凶手?”
江沛可记得,那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杀死江佩的人,并且很有可能再次下手。
斟酌了一下,江沛又道:
“我刚刚遇见一个人,他可能与那个凶手有关,周大人还管这案子吗?”
周一佛目光一凝:“你说。”
“刚刚有人撞了我一下,我看见他脖子上一个有和我一模一样的伤口。”江沛指自己脖子。
“那人长什么样?”周一佛问。
“十五六岁的年纪,穿得破破烂烂,整个人脏兮兮的,被人一帮人追着往那边去了。”江沛伸手往前指。
“就是刚刚过去的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