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苗岩南则差远,他本就瞧不起养生功,每天只在放学回来后勉强陪苗新练一下,却因打坐实在不容易调顺身、心和气息,也见不到实际效果而逐渐失去兴趣。
转眼两个月过去
这天苗新听到药铺厨娘程嫂因家里有事向苗金山请辞,逐灵机一动道“岩南哥哥,你不是说婶婶给人作针线活挺辛苦也赚不到几个钱吗,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婶婶过药铺来作厨娘,我让祖爷爷工钱不变,再包你和婶婶一日二餐,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大家一起吃多热闹”
苗岩南自然是心头欢喜,可是一想到自己母亲的厨艺就犹豫不决了“可以吗,新弟还是先询问下苗医师的意思再说吧”
苗新马给他一记你真幼稚的小白眼神“这要瞧岩南哥哥你是否愿意,若我一头热而婶婶不乐意,我岂非两头不讨好”
“我当然愿意,我想俺娘也会乐意的”苗岩南朝他连连点头似的讨好道
虽说厨娘也属于伺候人的活计,但他正在长身体饭量大,也最想吃肉,然而家里一周才能够吃一回,还就几块不够他咀嚼两下,想到药铺里餐餐有肉吃,此刻口涎都差点要流了出来,再说药铺里有他表哥沈从武在,他和母亲门吃饭也不会招惹闲言闲语。
“若愿意,我就去问祖爷爷”苗新兴奋劲一来就灵光闪动道“对了!岩南哥哥,我瞧你也别学堂了,药铺最近生意越来越好,祖爷爷平时要坐诊离不开,你表哥既要抓药配药还要外出采购药材,很多时候都忙不过来,我瞧祖爷爷有意再招一名伙计,你何不干脆也过来,我正准备跟祖爷爷学医,咱俩一块”
说完,还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自豪,如此一来他就整天有伴了。
对读书已渐渐生厌的苗岩南早渴望出来做事赚钱,只是一想到世俗说的常言,其又变得心存顾虑道“新弟,这恐怕不行吧,我估计苗医师心里不太愿意,你这样会让大家都难做”
从回花钱买书,苗新就已意识到苗岩南很能替人着想,却不理解他为何认为苗金山会不乐意,逐问道“为啥!”
苗岩南以为他年纪太小,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只能耐心给他解释“没听说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师父收徒历来最谨慎,有些家传独门手艺苛刻到只传家中某个儿子,还有就是传子不传徒,传媳不传女以防秘密外泄”
对苗岩南说的,苗新倒是能理解一二,不过他要说出来一定让其哭笑不得。他是从读过的仙侠中体会出来的,里面有许多故事都是围绕武功秘籍展开殊死搏斗而印象深刻,在他看来两者没大区别,但有些事还是未想通“传子不传徒我能够理解,为啥传媳不传女,女儿不更亲吗”
苗岩南毕竟年少,一斗嘴就忘了他此刻应该要讨好的小老板,脱口喷道“笨!没听说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吗”
苗新同样没做小东家的觉悟,被骂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苗岩南的话,俗到他听不懂,故还虚心求教道“泼出去的水咋了”
苗岩南振振有词道“泼出去等于收不回来,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秘密给带到别人家里,岂有不泄露之疑”
小苗新这下总算是听懂,暗骂:这是谚语吧,咋那么不直截了当。小脸蛋则用嗤之以鼻的神情来反驳他“按岩南哥哥你这么说,家家药铺就别招伙计学徒了,耳闻目睹下也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你表哥不就在药铺里呆了好几年吗”
一提及沈从武,苗岩南马就变了个样,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嘿!我表哥能学到的只是皮毛,我娘让他开个治风热的方子他都不敢,还说同病不同人,药方调整和用量都会产生很大差异,他胆小的要死”
还好不是当面说,否则孩子都快有苗新那么大的沈从武,非给他气到活活吐血不可。
苗新自然是没心没肺的嘎嘎大笑“我听祖爷爷说,三江县正式开药铺给人治病的也就二十多家,走家串户的游医则很多,不过大多数人不信他们,故每年增加一两家药铺对我家也没啥影响,前几年若不是我身体太虚拖累了祖爷爷,咱家药铺可比现在兴旺多了,就连我也是久病成医,普通的风寒、风热、咳嗽我就能治,你若有病直接找我好了,免费的”
信誓旦旦说完后,还煞有其事下打量苗岩南,似乎恨不得其马得病,好让他一展身手。
苗岩南自然是未瞧出他小小年纪居心会如此险恶,只当他自吹自擂“小不点,我发觉你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吹牛都不用打谱,还说得头头是道”
苗新是脸不红耳不赤,自信满满一拍略微长肉的小胸膛,吹牛道“岩南哥哥,你还别不信,一个药方子能有多少种药材,二三十个已算多了,我能记不下来。药方无非都是固本培元、驱邪、驱寒、散热、化痰之类的,药性我随口就能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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