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别!别说谢,我可不是啥善人。我昨夜说了,一时脑子发抽,动的善念。”
“你可有所求?”
风染画坐直了身子,神色漠然的望着燕都方向,原身母亲生了一对龙凤胎,姐弟二人自来亲厚有加。
可母亲过世那年,弟弟痴傻了。
永恩侯府请来的道士说,弟弟身染厄运,需坐于佛前日日聆听佛音,方能消除厄运。
就这般,年仅五岁的风尘绝被送到灵化寺,带发修行。
原身困于韩王府别庄数年,此次战乱,主仆四人才趁乱逃了出来,原计划就是去燕都郊外,寻回弟弟。
却阴差阳错来了边关。
寻回弟弟,这是原身的执念,她承血肉之躯的使命。
风染画冷漠的目光扫向他,嘲讽的睨向他:
“如若不是你管治不严,纵容下属把我主仆二人掳到边关,我此番已经寻回弟弟。”
原来耽误了她找弟弟,所以仇视他?
韩王眼神闪烁:
“你弟弟如今在何处,姓谁名谁?我派人去搭救。”
对于姓名,风染画避而不答,她似笑非笑道:
“你只需帮我在翼州办五张户籍,他日如有意外,我求一纸文书,希望韩王届时信守承诺。”
韩谨砚微眯了眼,肯定的说,“风草,不是你的本名。”
呵呵,这渣货脑筋转的挺快,风染画暗自肺腑。
当天韩谨砚拿着布袋子消失了。
风染画一边调试身子练习火异能,一边琢磨着从那条路出发,顺利的寻荷姑和哑叔,在一道往燕京走。
待她打听好路线,绘制好舆图。
没五日,韩谨砚又回来了。
诺大个翼州,外有胡人来犯,内有各方势力施压。
他还有时间泡在木萸村,时不时拿一双黑招子探究她,打量她。
难不成她脸上还能长出花来,她摸了摸脸颊,药水是不是涂薄了,难道真看出了花样?
来到木萸村已有近十日,瓷瓶的药水确实所剩无已。
韩谨砚默默的注视着练武场的主仆二人,此番回军营,器械营的陈校慰回禀,仓库里莫名的丢了一百多把刀剑。
大仓库也禀道,丢了几车肉干、大米、调味料等……
就连她们住过的胡竹小院,几间房被洗劫一空,连把椅子都未曾留下。
整个军属营上下警戒彻查,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可他就是认定,唯一的异常,就是风草。
即是误掳,她为何偷拿物资?几日的功夫如何运出去?
又过二日,破晓,红霞满天。
院门口的风染画微眯眼眸,背手而立望向深山丛林,该摘了药,准备起程。
“小姐,深山里都是毒蛇猛兽,太危险了。”一旁的清菱忧心道,“要不,我让顾大哥派人去其它医馆找找。”
“雾须草可练制遮掩肤色的药水,当年本就是荷姑救了一老者,偶尔得知的偏方,一般医馆那里懂。”风染画摇摇头道。
回到屋子换好劲装,扎起高马尾,她骑上一匹黑马窜向深山丛林。
清菱爬上瞭望台上,忐忑不安,从前都是哑叔去深山找药,每回回来,都受了伤。
一座新建的青砖瓦房内。
“王爷,风姑娘去了后山。”墨隐禀道。
啪!韩谨砚丢下文书,提起一把剑,纵身飞跃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