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还怕我醒不过来没人给你张罗婚事吗?”阿月才刚醒来,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但看到鸢儿的样子,阿月还是笑着打趣说到。
“娘娘……娘娘您就会取笑奴婢!”鸢儿噗嗤吹出一个鼻涕泡儿,上一秒还哭的稀里哗啦的人下一秒就哭笑不得。
见此场景,旁边的桀抿着嘴笑了笑,转过头,怕自己的笑被鸢儿看见。
“笑什么笑,你还躲,我都看见了!”鸢儿这才觉察到桀的笑意,一把抹掉鼻子上的鼻涕泡儿,凶巴巴的看着桀说到。
听到她叫自己,桀愣了一下,恢复那副冷漠的表情,转身看着鸢儿表示自己真的没笑。
“鸢儿,扶我进去吧!这太阳太烈,晒的我头晕!”见桀百口莫辩,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阿月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对鸢儿说到。
听见阿月叫自己,鸢儿才收回那凶巴巴的目光,转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阿月进了屋子。
桀哭笑不得,帮着鸢儿搀着阿月往里走。
沈安歌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这孤岛距离陆地也不是太遥远,所以沈安歌能放心的去。
沈安歌跳上竹筏,小小的竹筏带着沈安歌一路晃晃悠悠的超陆地飘去。
沈安歌这么多年都呆在军队中,所以要比其他的公子哥要更能吃苦耐劳一些。
“阿月啊阿月,若不是为了你,本将军也不用受这种罪,等本将军回去了,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沈安歌自言自语的摇着竹筏说到。
远远望去,那小竹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片叶子,小的让人们很难注意到它。
七月的天就像是孩子善变的脸,明明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刮风打雷下起雨来。
这一下雨可不得了,沈安歌驾着小竹筏飘飘荡荡,遇上这雨天,竹筏被风吹的越发的晃荡。
“你现在可是本将军的坐骑,一定要撑住,听到没有,咱们要跟老天爷抗争到底!”沈安歌一个人撑着小竹筏,大声的喊道。
此时,沈安歌已经离开那座孤岛好几里了。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雷声在沈安歌的头顶不断的叫嚣着,这些沈安歌都顾不得了,眼中看着前方,坚定的向前撑着去。
沈安歌有这样的意志,那小竹筏又怎会受得了这样的风雨洗礼。
小竹筏还是在这暴风雨中解体了。
沈安歌大喊一声。连人带杆一起掉进了海中。
虽然竹筏解体了,但零碎的浮木多多少少还漂在海上。
沈安歌迅速的抓住其中的一个,顺着大海往前飘去。
“皇上,娘娘她醒过来了!”每天晚上桀都会向方逸阳报告阿月的情况。
之前,阿月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桀每天都汇报,方逸阳听到桀的消息多多少少会有些失望,时间久了,方逸阳也就不在意了。
只要阿月还有呼吸,薛神医就能把阿月给救活,这点上方逸阳倒是不担心。
所以他这半个月来都没有去看过阿月,一来是因为宫中的事务确实繁多,二来,薛神医也不让他去,用薛神医的话来说就是方逸阳影响了他的治疗进度不许方逸阳出现在那里。
“什么?”可是今天的消息却让方逸阳着实意外,阿月的醒来,让方逸阳的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方逸阳正准备往外走去,桀却拦住了他。
“皇上,您此时还不宜去看娘娘,等过几天吧!”桀出口说到。
也是,方逸阳愣了一下,转身在龙椅上坐定,叹了口气。
桀不说方逸阳也知道,阿月现在的状况很不好,阿月情绪很不稳定,身子也都还没好全,若是方逸阳此时去看望阿月,只怕会让阿月更加的激动。
况且阿月似乎不愿意见方逸阳,方逸阳此时去,只会让阿月更加激动不说,说不定还会影响阿月的治疗。
“是朕做错了吗?”方逸阳垂着头,低声问道。
桀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想到阿月把匕首刺进自己身体时的表情,想到
“若朕不给他喝那碗滑胎药,她也就不会这么恨这么恨朕,可如果不让她喝那碗滑胎药,朕就会永远失去她了!”方逸阳痛苦的说道。
“皇上……”桀看着痛苦的方逸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无碍,你继续在那边照顾她,等她什么时候愿意回宫了,朕再去接她回来便是!”方逸阳挥了挥手说到。
“皇上,城外的灾民似乎是有人故意煽动的,现下皇城之中有人在作妖,咱们要不要出手?”桀问道。
“不必管,他们尽管作,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方逸阳负手而立,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
“你只需照顾好贵妃,伤害贵妃的人尚未找到,朕怕他们再次出手,所以不得不防,朕把你留在贵妃身边也是这个用意,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护贵妃!”
“是,属下明白!”
好在暴风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沈安歌精疲力尽之时,风雨也适时的停止了。
沈安歌心中吊着一口气,一定要回城看到阿月。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沈安歌在海上坚强的漂泊了一天之后还是顺利的到岸了。
沈安歌躺在岸边气喘吁吁,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伪装了一番便进城了。
好在沈令完全没有想到沈安歌会从那岛上逃回来,所以也没有任何防备。
沈安歌一心只想进宫去看阿月,可是现在大白天的,他若是光明正大的进宫定会惊动沈令,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待着黑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