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京城之中一片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的在街上打发着自己的无聊时间。
沈安歌在街上晃了一会儿,便找了个机会往宫门口走去。
宫门口的侍卫还笔直的站在那里,坚定的守着自己的岗位。
沈安歌趁着侍卫换岗之际顺利的混了进去,这对于沈安歌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哎,你说贵妃娘娘的寝宫为什么不让人靠近,你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吗?”两个宫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沈安歌连忙蹲在旁边的柱子后面。
却意外的听见她们在讨论阿月。
“听说贵妃娘娘生了什么病,需要静养,所以才不让我们靠近的!”
“这话你也相信,我倒是听说她喝下的那碗滑胎药可是皇上亲手给她的,这可不就是失宠了呗,一个失宠的女人在宫中可不得使劲儿作才能得到皇上的关注!”
“还有这种事?她不是挺得宠的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另一个宫女惊讶的说到。
“这样的事情在宫中还少见吗,比这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咱们还是管好咱们自己,说不定哪天这后宫就变天了呢!”
沈安歌躲在石柱的背后,听着两个宫女的对话。
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生气而暴起的青筋布满了整只手臂。
方逸阳竟给阿月吃了滑胎药……
而阿月,为什么要乖乖的喝下去……
沈安歌心中愤怒不已,此时只想冲进去问阿月个清楚。
阿月寝宫门口的两个人根本不是沈安歌的对手,沈安歌悄无声息的解决了两个人,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面没有人,整个宫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阿月的寝宫灯还未灭,却是连个轮值的宫女都没有。
“咚咚咚”沈安歌见没有人,抬手扣了扣门。
可里面静悄悄的,依旧没有人回应。
“阿月!”沈安歌一惊,想起沈令跟侍卫的话,沈安歌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依旧没有人回应。
沈安歌像是疯了一般冲进阿月的寝宫。
出乎沈安歌意料的是,阿月的寝宫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寝宫像是主人刚离开一般,还带着阿月特有的气息。
沈安歌冲出门,把整个院子都翻了一遍,不仅没有阿月,就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皇上,夜色已深,就寝吧!”太监看着还在看奏折的方逸阳,劝说到。
听见太监的话,方逸阳揉了揉似要炸裂的太阳穴。
这几天地州上的洪涝灾害尤为严重,可雨季却绵绵无期,朝中的大臣纷纷上书要求青天监观天象,看国运。
方逸阳本是不信这些所谓的天象的,所以一直在寻找解决洪涝的办法,方逸阳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太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劝他。
“走吧,去贵妃寝宫!”方逸阳下意识的说到。
“皇上,你莫不是忘了,贵妃还未接回来呢,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方逸阳一愣,才想起来,这久没有阿月的日子他都快要习惯了,可今夜不知怎么了,格外的想念阿月。
“无碍,朕过去看看!”方逸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说到。
“是!”太监见方逸阳意已决,不敢再说什么,帮方逸阳准备好了。
可方逸阳却执意走着过去。
沈安歌还在阿月的寝宫四处寻找着……
阿月寝宫门口两个守卫的侍卫倒在地上,太监宫女吓了一跳。
方逸阳深不见底的眸子中闪动着光芒,方逸阳制止了正要喊人的太监,走上前去。
见面前的两人并不是阿月抓伤的,方逸阳眸中的光芒暗淡下来。
“你们守在外面,朕进去看看!”方逸阳不管其他人的制止,抬脚往阿月寝宫走进去。
方逸阳静静的站在院子中,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越发的修长。
方逸阳并未再往里走,只是静静的站着。
沈安歌刚从一间屋子退出来便看到了月光下的方逸阳。
沈安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只是看着方逸阳,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宣誓着沈安歌此时此刻的愤怒。
沈安歌看着方逸阳气定神闲的站在院子中,气不打一处来。
沈安歌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一把抓住方逸阳的衣领。
“阿月被你弄到哪儿去了?”沈安歌狠狠的看着方逸阳,那眼神似乎要把方逸阳活活给吞了一般。
“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朕念你平定边疆有功,不跟你计较,可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朕的后宫,不是你一个臣子该出入的地方!”方逸阳冷眼看着沈安歌说到。
听到方逸阳的话,沈安歌松开手,自嘲的笑了笑。
“是,你是天子,天下的一切都是你的!”沈安歌冷笑着说到。
“可是,阿月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伤害她,那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舍得?”沈安歌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到。
“这是朕与阿月的事情,阿月的孩子亦是朕的孩子,朕有权利决定要不要这个孩子!”方逸阳听到沈安歌的话,冷冷的笑着说道。
“你可真是残忍,阿月在这宫中只怕一天都没有快乐过!”沈安歌看着方逸阳,像是看透了他一般,叹息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