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同样制服的五人小队中,一个二十四、五的男人一边吸着烟一边道:
“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非要跟我们一起行动,这都等了大半天了,人影儿都没一个,该不会临时怕得不敢来了吧。”
这个说话的男人五官周正,身材结实,一头小板寸,显得人精神之余还有点凶狠。这大概是因为他的右脸上有一道很是狰狞的疤痕,那道疤痕自脸颊中央一直横到右耳上,而原本在右耳位置上的耳朵却没有了。只有一个冰冷的电子助听器塞在耳洞处。
“宴哥这话说的,可不是嘛,”另一个赶紧接话道,“又不是去度假,跟来干啥呀,别拖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嘘,小五儿,你可小点声吧,听说这个人来头不小呢。”另一个瘦一点的男人道。
叫小五儿的男人冲他翻了个白眼:
“狗子,就你那胆儿,我看你也别去了。别到时候吓得尿裤子咯。”
其它人就哄笑开来,那被叫做狗子的男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到底没再说什么。他其实在外并不叫“狗子”,他只是姓苟。
“哎哟,哥几个小声点呐,声音这么大,别又引来一拨怪物来。”守门的有些不高兴,“那玩意儿枪都不好使,烧也烧不起来,当初我们负责清空这市政厅周围的那些怪物时,可费了不少力。”
那五人虽然没像刚才那么大声,却也有人不屑哼了一声:
”当哥没砍过那些个怪物似的。“
但那东西不管砍成几截都会自我连接,确实也是挺麻烦的。楼上那些家伙一直就这个问题也开了不下几十次会议了,看那些科研人员能搞出个什么对策来有效歼灭这些怪物吧。几个人没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气氛还算和谐。但这份和谐很快被陈放的到来打破得丝毫不剩。
被称为”宴哥“的男人第一个跳起来,嘴里啧了一声:
”他M的,疯狗来了。“
陈放则好以整暇的慢慢走了过来。
他身上换上了和那五人一样的制服,制服是防水材质,版型完全贴合身材,穿在陈放身上倒是显得更加挺拔。他整着手袖上的扣子,冲眼前的人勾了勾唇:
”宴青,好久不见。“
宴青只觉得脸上的伤疤似乎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这当然是他的错觉。他皮笔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是好久不见了,陈疯狗。“
他之所以这样称呼陈放,不是没有缘由的。当年陈放才刚接手公司时,可不是只用管理好公司做好公司的任务就行了,他不仅得和商界那些人打交道,也得给社会中那些半明半黑的派系打交道,这个世界就是,有人得了利,自然就有人失利。有人想要什么,就肯定有人得失去什么。晏青当年授命干掉陈放,没想到最后却被反杀了,陈放这个人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硬生生的割掉了晏青一只耳朵不说,自己后来也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醒,被捅了十几刀的人,还能活过来,连晏青当时都有点佩服。虽然那点佩服很快也因为他办事不利而被上级处罚后烟销云散。
而现在,大概就只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那点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