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不用管我。”覃亦歌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本书,坐到了床头,翻开几页后突然问道:“二哥呢?”
“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似乎有人过来找二皇子,应该是被叫过去了吧。”
覃亦歌点了点头,正思量着什么的时候,青梅推门进来道:“公主,外面有人要见你。”
“见我?”覃亦歌皱眉,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什么人?”
青梅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低着头轻声道:“是太子的人。”
只听到“啪”的一声,一本翻开了的书掉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摔倒了青梅的面前,掀起来风微微吹动了青梅的裙角,露出来一双绣着青花的白丝棉鞋。
她抬头愣愣地看着面前紧紧皱着眉头,抿着唇的覃亦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知道面前的人确确实实地是生气了,连忙跪了下来叫道:“公主息怒……”
身后的宣娘虽然也不甚清楚,但是看着而覃亦歌眼中深藏着的锋芒,拉着旁边的澄心也跪了下来。
“青梅,你可知罪?”覃亦歌站在青梅身前一尺的地方,居高临下,却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目光盯着窗外透着苍白的云层,还有对面街上随风摇晃着的几扇窗子,目光凌冽。
“奴婢,奴婢不知,还请公主明示……”话是带着骨气的,声音里却充满了害怕,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不知?”覃亦歌带着怒气扭头问道:“那你告诉我我们临时改路到此才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太子的人是怎么找过来的,嗯?”
青梅的身子抖了一下,更加害怕起来,在地上磕着头,声音颤抖:“奴婢,奴婢不知啊,这,本就是南梁的地界,太子殿下或许是,派人在这里等着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说到最后,她的话里面已经带了哭腔,这种帽子要是真的扣下来,严重的话,判她一个通敌之罪都不是不可能的,她怎会不害怕?
“你当然可以说你不知道,”覃亦歌点了点头,扭头笑着说道:“不管是太子知道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方,还是派了人跟踪我们,而且还专门找上了你,你都可以说你不知道,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应该清楚我不是暴虐的人,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是你最好清楚了,这种话,你,只能在我面前说一次。”
说一次,这是在给她一次机会,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再有下一次,青梅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低着头她却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哭声更加凄厉:“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说的什么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干啊!”
若是感谢了她的恩赦,那不也就是认了自己的罪,并且已经失去了下一次被饶恕的机会了吗,这种不合算的交易,她绝不会做的。
“闭嘴。”覃亦歌越过她向外面走去,她认不认罪一点一不重要,话说到这里就够了,他不介意自己在她心里什么形象,但是那个人还是要见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