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歌还没从险些被箭射中的情绪中出来,就被受了惊的马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被覃亦客扶住了身子,后者看着她袖中闪过的一丝银光,露出来无奈的笑容。
但是同时也有些放心下来,这才是他知道的小公主,就算和以前相比有了变化,也绝不会让人平白欺负了去。
马匹在人群中冲撞,就算是故意震慑人心的队伍又怎么样,在马蹄下还不是一样的惊慌失措,抱头鼠窜,更有不少人负了伤,倒在地上又被人推来推去。
就在城门口的将士反应过来准备动手的时候,覃亦客已经一个跃起,几次点踏来到了马背上,握着缰绳好生安抚,才让马慢慢停了下来。
覃亦歌连忙来到了刚刚的将官面前,同样做出来抱歉的模样说道:“真是对不住了,这只是家养的马,没有上过战场,也没见过如此阵仗的军队,一时紧张,受了惊,还望大人勿怪。”
“听太子殿下说,晟歌公主是不好得罪的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看着对面的男人眼中闪过的一分狠戾。
覃亦歌知道他大概是要那这匹马说事了,又上前了一步轻声道:“不知道刚刚紧张的是哪位士兵,这样的胆量可是上不了战场的,大人还是将他带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才是。”
合着这是一个交换,同样是见不得大场面的,他们的士兵都需要教育,难道一匹马就不是无知者无罪了吗?
他可还记得上头的吩咐呢,刁难可以,也不能失了他们大国风范。
“公主说的是,”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也请公主,好好教育一下贵国的马匹。”
“畜生终究听不懂人言,是不开化的,但我们也一定会尽力,绝不让它再肆意妄为的。”覃亦歌一脸诚恳地点了点头道。
男人闻言脸上又是一抽,这话说得多可怜啊,人家多委屈,多努力啊。
人家听不懂人话的畜生都要好好教育了,他们大梁的人怎么也能够这么不懂事呢?
一边请着覃亦歌入了关,转头就吩咐下人去告诉其他城府的人,这不是一个随便欺负的人,想动手的话还是拿捏一点分寸。
“公主你好厉害啊!”刚刚进了安排好的驿站,澄心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一边将覃亦歌身上的披风取下来一边说道。
“厉害什么?”覃亦歌笑,宣娘,徽奴,澄心,他们三人是同出一处的,其中又属澄心年龄最小,过了年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光景,所以覃亦歌也对她格外温柔一些,像是宠着自己的妹妹一般。
“公主可是三两句就把那个怪大叔说得哑口无言了,当然厉害了!”澄心颇带了些许骄傲,仰着小脸道。
覃亦歌只是笑笑,也不理会,一边放好了东西的宣娘无奈道:“你这丫头,这可是在南梁的境内了,这话切莫让他人听去了。”
“知道了,”澄心哼哼唧唧,扭头又问道:“公主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他们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