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疏见林可凡走远了，拿着手机，压低了声音，语气很着急：“孙总，您上次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才成？台里现在对林可凡还没有出处罚结果，但我总觉得他发现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不急不慢声音：“这次我们各取所需，你报复那个林可凡，而我也有想要打击的人。你放心，这个林可凡马上就不是你的阻碍了。”

“可是我感觉他在查这件事，到时候万一查到我的头上……”杨疏的语气有点着急。

“这次你什么都没做，即使查到你，你也是清白的。”那头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

市区南边中心商务区，晟美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孙豫站在落地窗前，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看来这个合作伙伴，当时没有选好。”孙豫冷笑道。

“孙总，我们这次花心思打击一个小小的手艺人，值得吗？”张廷问道。

孙豫只是笑了笑：“值得。”

孙豫很清楚，那个刘厚学在手艺上还有点能耐，不仅是陈大伟的好朋友，更是一直在为陈大伟公司提出优质的漆雕货源。如果手艺人的口碑太好，那么陈大伟公司的口碑也不会太差。如果让手艺人在电视上出一番丑，对陈大伟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只要是能对陈大伟形成一丁点不利，孙豫都愿意不遗余力地去做。不过，张廷哪里能看出孙豫的这些心思。

“孙总，那这个杨疏还有利用价值吗？”张廷站在孙豫身后，问道。

“等这件事过去，他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孙豫扔下手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张廷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拿出里面的照片递给孙豫：“我这边有一个新发现，这个女人是陈大伟新招的秘书。”

“秘书？”孙豫接过照片，仔细审视着照片上的这个人。“她是什么来路你查过吗？”

“查过，是他们公司让猎头找的。她叫夏雯雯，大学毕业三年，学的是文秘专业。”孙豫回道。

“她有什么家庭背景吗？”孙豫继续问。

“她是个孤儿，没有家人，社交关系也很正常。能被猎头猎到盛世景贤，应该是凭实力。”张廷对答如流。

“还有什么发现吗？”孙豫问。

“还真有一个有趣的发现，她最好的朋友叫箫玥。这个箫玥，就是林可凡的女朋友。”张廷说。

孙豫猛地抬起头，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这几个人的关系：夏雯雯是陈大伟的秘书，箫玥是夏雯雯的好朋友，林可凡是箫玥的男朋友，这俩人又是陈大伟的救命恩人。

“他们这关系还有点意思。”孙豫看着夏雯雯照片，似乎觉得这个女人很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仔细想想，我们以前见过她吗？”孙豫指着照片问张廷。

张廷回忆了许久，似乎想到了什么：“您还记得上次我们在电视台外面，杨疏被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泼了一杯咖啡，好像就是她。”

经张廷这么一提醒，孙豫似乎也想起来了。

“孙总，需要我再对这个夏雯雯仔细查查吗？”张廷跟了孙豫许多年，见他对这个夏雯雯很感兴趣，就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了。

听到张廷的问话，孙豫笑了笑：“你是越发地了解我了，去吧。”

张廷应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