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玥也不敢相信在直播现场身经过百战的林可凡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这种操作故障的发生也说不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往人为阴谋上面想。

“最近台里出现了两次节目事故，我不得不把他们关联起来。”林可凡说道。

林可凡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箫玥。

“你怀疑是杨疏在报复你？”箫玥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然还有谁会跟我的节目过不去呢。”林可凡盯着电脑，若有所思。

即使杨疏心怀恨意，有必要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吗？一个月前，林可凡在他的节目上阻止了一场不合理的交易。紧接着，林可凡的节目就出了问题。明眼人一看，很容易就能想到这是他搞的鬼。箫玥坐在桌前，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想着杨疏做这件事的动机。

“你在想什么？”林可凡见箫玥一言不发，问道。

“我只是觉得杨疏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箫玥说出了她的想法。

“那你的意思是？”林可凡问。

“这档节目出了问题，对谁有利，对谁有害？”箫玥反问。

见箫玥这么问，林可凡也分析起来。如果这档节目效果不理想，最先受害的是作为负责人的自己，其次就是冠名商，因为他们的推广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最后就是节目嘉宾了，如果是节目效果不好，他的这门手艺就不容易被更多的人知道。

林可凡仔细一想，箫玥说的话也有道理。如果杨疏真想报复自己，那他选择在这个时间，做得也太明显了。如果不是杨疏，那会是谁呢？对方是为了自己，还是冠名商？又或者，是刘厚学？

这件事在慢慢变得复杂，想要拨开云雾，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第二天，林可凡依然早早地到了办公室。他打开网上的纪录片视频，点击量比他预想的要高很多，林可凡此时的悬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其实，对于冠名商而言，那天晚上的节目事故他一点也不关心，对方最在意的还是自己投资拍摄的纪录片，因为里面有他们的广告。

如果这部片子在网上有很好的推广效果，他们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对方就没有理由不继续对下面的节目冠名。这就是林可凡决定在网上大力宣传纪录片的真实想法，在弥补节目效果的缺憾之余，重新获取冠名商的支持。

他准备让他们在近万条网友评论中，整理出一些不错的言论，他要拿给冠名商看。

林可凡来到山坤和刘瑜的座位旁，却远远听到他们在抱怨着什么。

“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次是怎么回事？就是某人在报复嘛。”刘瑜小声嘀咕着。

“没错，我觉得咱们老大就是太仁慈了。我都想把真相告诉邵总了，免得又让凡哥来背这个黑锅。”山坤也附和道。

林可凡当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好在这个时候办公室还没其它人，只有自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万一你们以为的真相不是真相呢？没有证据就不要胡猜。不用担心我，好好工作吧。”林可凡走近，拍了拍山坤的肩，轻轻对他们说道。随后，转身离开了。

他们没料到林可凡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把他们两人吓了一跳。同时也让他们不解，为什么老大这次会这么平静呢？看着林可凡的背影，山坤和刘瑜停止了讨论。他们照着林可凡的吩咐，找出了许多网上对于纪录片的评价。

林可凡拿着这些资料来到了邵春明的办公室，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补救方法邵春明一定会采用。

路过杨疏办公室门口时，林可凡忍不住往里面瞟了瞟。杨疏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他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林可凡，他抬起头来，看了林可凡一眼。

说来也奇怪，从杨疏的眼神中，林可凡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这个杨疏，似乎变得更深沉，更让人捉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