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豹内心其实是个好心人,他本可也如其他医士,治不好灰溜溜走了即可,却选择冒险的方式,一旦治不好则面临如此后果。
牢房中阴暗昏晦,夜晚仅靠两盏油灯无力的支撑着微弱光明,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阵汗粪尿混合的五味杂陈。
蒋豹被关在了男监普通区。
当然这种事情应该不至于关到贵宾区,蒋豹最初还是有些担心的。
整个普通区被隔成小小的十来个单间。
说是单间,其实是联通的,仅仅是睡觉的土台用木头栅栏做了简单的分隔,以作为每个犯人床铺的区分,估计是为了尽量减少冲突。
所谓床铺,就是土台上随意铺着一堆干杂草。
靠近蒋豹床对面的角落放着一个木桶,里外沾满了陈年屎尿,一看便可知那不是桶装纯净水。
待狱卒走后,犯人们给蒋豹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那是个娱乐活动匮乏、精神生活空虚的年代,迎新是狱中不可多得的消遣。
甚至可以说就是法定狂欢日。
走在前面的是三四个虎背熊腰,眼露凶光的汉子,直接上前盘腿坐到蒋豹的床铺上。
这几个一看身形和眼神便知是狱霸,属于VIP观众。
紧跟着便是四个等级为中的囚犯,他们分别抱住蒋豹的双手双脚,以双脚朝上的姿势倒立着按到栏杆上。
这几人便是普通群众演员,而主演毫无疑问便是倒立着的蒋豹。
走在最后的瘦猴抱着一把杂草,无比兴奋的踏着轻快愉悦的步伐。
瘦猴先将杂草插入蒋豹的两个鼻孔,这模样像是地里长着开春的麦苗,只是颜色已枯黄。
然后瘦猴又塞了一把杂草进蒋豹的嘴巴,这模样像是封着的狗洞。
接着再给耳朵也插上两根。这时蒋豹的模样便像是长满了杂草的坟头。
正准备扒裤子往屁眼插的时候,蒋豹挣扎着吼道:“各位好汉且慢,好汉若诚心消遣,我可奉上更有意思的节目!”
蒋豹知道他们是要耍‘封七窍’的迎新仪式。
“把嘴巴先打开,听他想说啥。”狱霸笑着懒懒说道。
蒋豹的嘴被杂草塞住,说出来的话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楚。
于是蒋豹又重新说了一遍,他愿意表演节目来给各位老员工、老同事作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