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迈问道:“不知两位和这位黄庐施主是什么关系?”
王长老正要发问哪个黄庐施主,刘整急忙摆摆手道:“他是小可的兄弟,如果有得罪大和尚的地方,望乞赎罪。改日等我等忙完,一定亲往大都云峰寺赔罪。”
祥迈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带黄庐小施主回到云峰寺,传授他功夫,等你们带着礼物过来,我再放人如何?”
刘整道:“大和尚当真不肯给予方便么?”
祥迈摇头道:“大和尚是出家人,需要各位给予方便!”
郭破虏戟指怒喝道:“大哥,此人最能狡辩,而且还会突施暗箭伤人,休要和他做口舌之辩,拉家伙罢!”
王长老见了,连连对他使着眼色,意思是让他快走,由他们来殿后,郭破虏明白他的意思,但想到祥迈武功奇高,生恐二人无法抵挡,无论如何不肯拨马就逃。
祥迈挥了挥手中木鱼钵碗,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不肯给予方便,那贫僧只好用强了!”
刘整已经忍了很久,这时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好个贼和尚,如此无礼,且吃我一剑!”挥剑搂头盖脸砍将过去。
祥迈赞道:“好一招力劈华山!”举起手中金质木鱼挡了去。
两把兵器铿然相交,一股火花“擦”地一声在四人眼前闪耀,刘整只觉得虎口剧震,长剑差点脱手,不由大吃一惊,这个贼和尚武功恁地高强!
郭破虏来不及翻身下马捡拾长剑,急忙从腰间解下腰带,这是黄蓉防止长剑被人夺走为他准备的备用武器,一抖镂化作一根软鞭,施展韩宝驹的金龙鞭法,向着祥迈身要穴攻去。
王长老已看出祥迈功夫极高,两位兄弟难以抵敌,也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金刀,从旁攻。
祥迈哈哈大笑:“好得很,好得很!”
陡然间身形从马背飞起,伸木鱼向着刘整面门点出,同时随手挥动衣袖,将王长老的金刀带偏,斫向郭破虏的软鞭。
刘整一看不好,横剑来削祥迈的手指。
祥迈身在半空,忽然变招,木鱼压住长剑剑刃,快速绝伦地继续向着刘整身攻到。
刘整急忙仰身后翻,翻落马下,才躲过祥迈致命一击。仅仅两招间,已经被逼得连连遇险,刘整不由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此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实乃罕见。
祥迈趁势坐了刘整的坐骑,伸手来抓郭破虏的软鞭,想将软鞭夺下,郭破虏抖动软鞭,下翻飞,哪里肯让他抓住。
孰料刘整此招仍是虚招,却一转身,将木鱼敲在王长老的金刀之。
王长老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大叫了一声,虎口崩出鲜血,再也拿捏不住,金刀被震得远远地飞了出去。
祥迈哈哈大笑,再次飞身而起,向着郭破虏冲去。
郭破虏急忙抖动软鞭,击向祥迈的胸口。
祥迈陡地在空中掀起僧袍,运劲鼓起,硬生生地来接他这一招,同时,木鱼点向他胸口要穴,去势丝毫不缓。
郭破虏刚要躲避,哪里还来得及,眼看那木鱼就要点中他的胸口檀中穴,突然半空晃动一个身影,紧紧地箍住了祥迈,让祥迈这一击自然收了回去。
郭破虏凝目一望,才发觉是王长老纵身飞起,将祥迈拦腰搂住。
郭破虏担心王长老安危,大叫不好,也朝着两人滚落的方向扑去。
王长老一经将祥迈从空中抱住,就牢牢将他的胳膊搂紧,贴紧他的身子,防止他出手伤人,两人几乎同时滚落在地。
王长老和祥迈功力相距甚远,祥迈略一运力,王长老的胳膊便被掰开,顺势一肘击出,正打在王长老胸前的肋骨,咔啦啦一声响,王长老惨叫一声,胸前的肋骨已经被撞断了两根,翻滚到了一边,动弹不得。
郭破虏这时合身扑到,压在祥迈身,祥迈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有无数个蜜蜂尾刺深深刺入体内,大叫一声,挥拳击向郭破虏头部。
郭破虏急忙侧身避开,祥迈趁势翻滚着窜了开去,朝着刘整连环踢了两脚,迫开刘整攻到的两剑,跳起身形,惊魂不定地刚要开口询问,三支毒蒺藜已经一股脑儿袭来,却是郭破虏趁机向他发射暗器,要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祥迈忍着强烈的疼痛,双手连挥,将毒蒺藜都收在手中,纵身跨一匹战马,一甩手,一支毒蒺藜射向郭破虏,一支毒蒺藜射向刘整,一支毒蒺藜却打向小红马。
三支毒蒺藜在他手中发出,比起郭破虏的手劲来,大了许多,带着劲风纷纷射向目标。
郭破虏心疼宝马良驹,对射向自己前胸的毒蒺藜不管不顾,却一抖软鞭,“啪”地一声将射向小红马的那支毒蒺藜斜斜地打飞出去,他的身体被祥迈大力一带,那支毒蒺藜噗地一声扎在他的右胳膊,在面晃晃悠悠地颤动。
刘整见毒蒺藜向自己射到,不敢伸剑抵挡,急忙一个纵身躲了开去。
祥迈浑身鲜血流出,疼痛难忍,不敢再行逗留,一见三人还有战力,掳走郭破虏已成奢望,只好拍马离去。
刚跑了半里路远,却见一个和尚提气赶来,仔细一看认识,原来是杨琏迦的大弟子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