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悦很是着急地对言渊说:“你知道你的伤裂了吗?”
言渊:“……不知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知道原因的言渊不明所以地松了口气,可宁欢悦看到他染红的衣裳,就在心疼。
──心疼自己又要多费的药。
得了,之前用的药都白费了,又得重头再来一遍。
想到这儿,宁欢悦就没好气地瞪了早已昏厥过去的鸦青一眼。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没事来袭击寨子不说,还招惹伤势都快好的言渊必须亲自出手。
要是没有鸦青来搅局,她的药加上范三他们特意给她找来的草药,算算都还免费白得了几瓶来着,可说是笔极划算的生意!
为了给鸦青造成伤害,用作攻击的药粉药酒不说,能除了齐王底下走狗,就是把她整个药箱的药都砸了,宁欢悦也心甘情愿。
现在可好,连言渊的伤都得再重新上药,宁欢悦能不气吗?
她将一肚子怨气全怪在鸦青身上。
废话,不怪他还能怪谁!
宁欢悦对着早就不省人事的鸦青瞪了再瞪。
瞪完,宁欢悦眼神转向他:“把衣裳脱了。”
言渊是不在意她等到敌人没有反抗能力时才来耀武扬威,但此时他更想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
“……为何?”
宁欢悦自己往布包里头摸出需要用上的药瓶,抬了抬下颔,很是正经地回他:“不趁现在脱,之后要处理就麻烦了!”
麻烦的又不是他自己,而是她呢!
宁欢悦当然得趁好处理时先下手。
方才言渊还在与鸦青缠斗时宁欢悦就注意到了,言渊分明没挨到鸦青攻击,前襟却已透出深色。
言渊不知何为痛楚,也就压根不晓得伤口早已开裂,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就将伤处扯得再更严重了些。
此刻若不早些将他衣裳扯开,等之后鲜血凝住,衣衫也会黏在伤处,届时更难处理!
他们这方打斗分出胜负,鸦青那帮手下也齐齐被山匪们拿下。
山匪们刚想寻他们大当家的在哪儿,想寻他邀功,结果一扭头,就见去英雄救美的大当家,直接当着美人的面扯开衣裳。
众山匪们:“!?”
玩这么大?
注意到他们震惊眼神的言渊慢悠悠扫了他们一眼,接获言渊目光的山匪们一凛,齐齐转身。
他们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还跟抓到的鸦青手下闪避的眼神撞在一处,大眼瞪小眼。
范三纠结。
他刚刚是亲眼瞧见,言渊原本在高处射箭射得好好的,却突然放下弓,飞奔离去。
那举止,着实不像他会做出的行动,竟会不吭一声离开。
像是发生了什么,连给他想办法解决的时间都腾不出来那般急切,而且还没法交与旁人,只能言渊自己亲自去做。
当时言渊神态的慌乱,藏都藏不住。
他乱了箭的准头,也失了原有的分寸。
范三还特别去看,看言渊跑得那样快、那样急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
在言渊的前进方向,很快,范三就瞧见解答。
──宁欢悦正被鸦青提.枪追赶。
言渊奔得那样急,奔得那样义无反顾,就只是为了,去护住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