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傅年,我们是警察。”其中一位女警官说。
傅年的脑海中刚出现了个大胆的猜测,他的思绪却如同断了的弦般地被前来搭话的人扯断了。
警察的出现令傅年越发困惑,他问道:“你好,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另一位中年刑警用他那极具辨识度的低沉沙哑嗓音说:“我们是年城刑警大队的,我是年城刑警大队队长,我叫常珂,关于你被自杀这一案件我们需要你接受调查。”
“被自杀?”
“没错,我们怀疑这是一起伪造成自杀的他杀案件。”
“等等,我不太听得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傅年挠了挠脑袋。
刑警大队队长常珂与周围警官面面相觑,他问:“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
“被救护车送过来之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傅年表情变化复杂,他的内心充斥着矛盾:我要怎么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被另一个自己砸晕,醒来就已经躺在医院了?他们听到这话,不得把我当做神经病处理才怪,还是不要说出口,以不变应万变。
傅年搪塞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
“2022年12月27日晚,我们接到了你母亲打来的报警电话,你母亲在电话中声称你自杀了。”
“我?自杀?”
“是的,刚开始我们以为这只是一件简单的自杀案,但等后来我们到了现场却发现这起案子疑点重重,根本就不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我们猜测这是凶手故意伪造成自杀的他杀。”
女刑警问傅年:“傅年,还记得你胸口、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傅年心想:头的伤是怎么来的这我自然记得,即使如此也不能告诉给警方,因为暴露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对我没有好处,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的。不过胸前的伤口我怎么一丁点记忆也没有?难道我失忆了?
傅年俯首捂着胸口说:“抱歉,我不记得了。”
刑警大队队长常珂前质问:“傅年,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在装作不记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刑警大队队长常珂陈述道:“案发当日,我们赶到你家时发现你躺在卧室的床,胸前插着一把屠宰刀,身旁还有你留下的遗书。”
“什么?”傅年脸写满了问号。
常珂观察了几秒傅年的样子,开了口:“一开始我们以为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自杀,经过我们持续调查后发现事情并非如此。我们调查了你的家宅,发现一楼客厅有明显被人故意清理过的痕迹,我们推测当时你与凶手一定在客厅发生了些什么。并且,一楼客厅地板与客厅角落的工业钳有明显的血液反应,我们推测当时你与凶手在一楼客厅发生了争执,凶手利用工业钳砸伤了你的脑后。”
傅年眼神回避。
“我问你,案发当天你有没有与别人在一楼客厅发生过争执?”常珂逼问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