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启良摇头道:“那怎么成?你右手骨折了,自己上药肯定不方便,而且也没法推拿揉捏,散去淤血。还是我来帮你吧。”
余恪道:“我炼脏大成,气血强盛,这点儿伤要不了两三天就能痊愈,不打紧。”
甘启良看出了余恪有些别扭的神色,直接道:
“余参谋,都是大男人,有啥好害羞的!”
甘启良用山东话说道,将余恪扶到板床上。
“行,那你轻点。”
“嘶~~”
……
一只小船飘荡在浓雾弥漫的海洋中。
那小船残破不堪,周身上下内外,都覆盖着各种各样的伤痕,密密麻麻。
有的深,有的浅,甚至有的直接将船板凿穿。
这小船只剩下半截,却奇迹般的没有沉入海中。
桅杆上也不见风帆,随波漂逐在这片海洋中,不知将去向何处。
而这片海洋水波清澈,却不见底,幽暗如深渊。
虽然波浪翻滚不息,却寂静无声。
海面上覆盖着白白的浓雾,抬头望去却是一片虚无,找不到光源。
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光源,或者,每一缕雾气,每一滴海水都是光源。
“我在梦里?”
余恪左顾右盼一番,又望了望自己。
一身脏兮兮的新军军官服,脚下军靴上还沾着的泥巴,屁股和大腿仍然隐隐作痛。
余恪又仔细的勘察了一下他所在的小船,这小船只有两米多宽,不到五米长。
小船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啥也没有,空荡荡的。
“这艘小船,就是游芥凫天舟?”
“按照玄幻小说里的说法,这里是我的识海?”
抚摸着小船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痕,余恪自言自语道。
便在这时,一个干瘪如同鸭子叫的声音传来:
“呱,错啦!”
余恪扭头四顾,却没看到任何人影,心中有些忐忑:
“谁在说话?”
那声音自顾自道:
“这里不是你的识海,你也没在做梦,呱。”
“这里是滚滚红尘,是沙数恒河、是无尽苦海、是银河九天,是无垠虚弥……”
余恪终于寻到了声音来源,是小船最前端那个千疮百孔,像是鸭子脑袋的兽首雕塑。
那兽首雕塑的张开的嘴里,突然探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紧接着那小东西从雕塑的嘴里跳了出来,露出全身。
竟然是一只身着黑色西装的小鸭子?!
那小鸭子只有巴掌大小,右边的眼睛上挂着单片眼镜。
它穿着一件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地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余恪。
“唐老鸭?”余恪一脸惊愕。
“什么唐老鸭,不要拿我跟一个动画人物相提并论!”
“我是你福老爷!”小鸭子不满道。
“福老鸭?”
余恪挑了挑眉:“你是只鸭子吗?”
小鸭子怒了,指着余恪的鼻子骂道:
“你丫的才是鸭子呢!老爷我是先天神兽,传说中的金翼神凫!”
余恪乐了:“哎呦,还是只北京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