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挑事的人走了,陆母心满意足和几个妇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又聊了几句,众人都是恭喜陆母脱离了老家,犹如出了苦海一般又是一番安慰。眼看天色不早,该做无法了,众人才都散去。
陆母和陆宁安到家的时候,陆父也才刚刚回来。
陆宁安从桌子上到了几杯凉茶给陆父和陆母送去,才又回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轻轻地啜着。
“事情都办好了?”陆母欣喜地问。
“是啊,办好了。早上和村长一起去县衙,还好有福哥的岳父也在,衙门有人好办事儿,那些衙役态度好的不得了,钱都没收我们的,直接就看了证明盖了章。”陆父说着还得意一笑。
省了不少银子呢。
这就是衙门里有人的好处了,办事速度之快那叫一个绝,不然能拖你个十天半个月的要打点,一天又一天的,割你一个大出血。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一点都是一样的。但毕竟是有利于自家,他们也不能说什么,人之本性尚且如此。
“菜刀和铁锅铁匠铺没有合适的,要现打。我先付了定金,过两天再去县里取。”陆父说着一件件的翻着从县里买回的东西。
找到一个用细绳包着的巴掌大的油纸抱,打开里面是几块四四方方洁白如雪般的糕点。陆宁安鼻子嗅了嗅,甜腻味道,是白糖糕。
陆父给了陆宁安一块儿,他和陆母留了一块二,其他的又重新包好交给陆母放了起来。
“好香啊。”
陆宁安轻轻咬了一口,嘴里满是甜甜的味道,顿时喜不自胜,好长时间没吃过点心了。
陆父和陆母欣慰的相视一笑,笑容里像是被这甜腻的白糖糕感染了一般满是甜蜜。
用过了午饭,陆父、陆母便准备一起去新家除草扫尘,还没踏出门,远在邻村的陆母赵氏的父母就收到了消息拎着个包袱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外祖父和外祖母到的时候,陆宁安正在就着清水写字,被外婆心肝似的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捏才被放了出来。
陆宁安年龄小,又蹲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自己玩,也不淘气,众人也就不盯着他了,随即开始了交谈,也没防着他,估计是觉得他就算听见了也是个听不懂的。
“你公公婆婆就这么把你们分出去了?什么都不给?这两个……”外祖母话没有说完,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陆二福就不再说了,不能当着女婿的面骂他爹娘吧。
“一半的田产呢。”赵氏苦笑。
“是啊岳母,以后我会努力干活儿挣钱,绝对会让慧娘过上好日子的。”陆父也在一旁保证道。
赵外婆也不理会那不争气的女婿,只对着女儿愤愤然。
“呸,那是你们应得的,也不看看这家里的几亩田平时都是谁伺候的多,这家里的杂活都是谁干的最多。”赵外婆用手指戳戳自家女儿。
她老赵家以前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年轻的时候她也是过过一段锦衣玉食的日子的,只是后来,她的公公做生意经营不善,慢慢的家业就败落了下来。她女儿没出嫁之前在家里虽然也得干活儿,可都是动动针线做做饭之类的,下地种田之类的重活儿是从不让女儿碰的。
可是自从女儿嫁给女婿以后,一点福都没享过不说,以前在家里娇养的白皙细腻的手都被磨了一层薄薄茧子,外祖母赵氏又心疼的捏了捏。
怪谁呢,哎,谁让女儿偏偏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女婿,非他不嫁呢。
从小到大,自己女儿都是这么一副软绵绵的,看着有几分个性脾气上来的时候也能针尖对麦芒的和人怼个几句,可能心里急起来时候涌上的那股子气一下去,就又成了个软包子。
赵氏轻叹一声,也安慰起自己母亲。“有再多不满这时候也晚了,再说了,我和二福都是能干的。没了那边的拖累我们说不定还能过得更好。”
那边指的就是陆大伯和陆大伯母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时候赵外公对自己婆娘说道。
其实他也是极为关心自己女儿的,只是做不出来女人们的那副温柔姿态罢了,所以只能在一旁劝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自家女儿送些粮食和银钱,可也不敢给的太多,怕家里那两个儿媳闹腾。
陆宁安的外祖母赵氏也是一样,这次一听到自家女儿的消息,就匆忙赶来。慌乱之下只捎了些个布匹,小家什等轻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