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软轿,后面跟着两个挎刀仆从,旁边有个婢女扶着轿子碎步跟随,他们一到大门口,速度就慢了下来,那几个守门军士急忙弓腰行礼。
“李戡,难道这轿子里坐的就是那丘神将军?”
“将军的轿子怎会有婢女随从?应该是将军夫人才对!”
这时,就听见那婢女喊道:“上台阶慢些!别颠着老夫人了!”
与此同时,从大门里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陪着笑脸问候轿子里的人:“老夫人拜佛回来啦?”
胡歌吧嗒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原来是丘神将军的老母亲啊?”
李戡一拍胡歌肩膀:
“咱们可以回去了!”
........
甘阳在宅子里无事可做,就与婢女婵娟聊起天来。
“婵娟,你是如何到太子府当侍女的?”
瞧着小姑娘俊俏娇嫩的脸庞,年龄应该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甘阳心中阴暗的想,那李贤太子风流成性,专门弄这么一座大宅院金屋藏娇,又怎会放过如此娇艳欲滴的一朵鲜花?一定是隔三差五的前来蹂躏一番......
“回主人,奴婢原本是犯官之后,三年前家父流放岭南后病逝他乡,全家眷属被没为官奴,太子殿下见奴婢可怜,,就让张大安将奴婢带回这里.....”
甘阳微微颔首,心想这姑娘身世也够悲惨的,能到这里,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那太子殿下经常到这里吗?”甘阳问道。
“每个月总会来这里一两次,每次......小住三五日。”
“太子殿下一个人来吗?”甘阳笑道。
婵娟有些胆怯,揪着身上的襦裙,支吾着不肯回答。
“唉,或许你还不知,太子殿下已经被贬为庶人,你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了。”甘阳叹了口气。
“天呐!怎会这样?太子殿下那般尊贵的身份,怎会遭此大难?”婵娟顿时急的哭泣了起来。
“这皇家的事情,实在是一言难尽......”甘阳不想对婵娟说太多内情,就转移话题道:
“那石榴树下埋藏的东西,你可知晓?”他试探道。
“奴婢知道,太子殿下曾让张大安埋下过一个陶瓮,里面装有黄金,还有一个锦盒。”
“那你告诉我,太子殿下为何要在宅中埋藏黄金呢?”
一听太子被贬为庶人,如今自己又新换了主人,那婵娟才不再犹豫,面露羞涩的答道:
“主人有所不知,太子每次过来,都带着不同的青楼女子小住几日,这些黄金就是赏赐用的,一旦使完,就让张大安再次埋下,那坛子都被打开过好几次了......”
甘阳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他对金子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就想挖出那个锦盒,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婵娟,去给我找把锄头来!”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石榴树下,按照婵娟示意的位置,甘阳呸呸啐了口吐沫,抡圆了锄头正要刨下,就隐约听见外边有人叩门。
“婵娟快去看看,是何人来了?”
是胡歌和李戡回来了。
两人眉飞色舞、喋喋不休的将如何打探到丘神将军府邸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甘阳听得皱起了眉头,
“此事太过冒险!原本不该如此复杂,那些街头乞丐、食肆小店,你们花些小钱即可打听到,居然跑去招惹坊丁武侯?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下次做事一定不可如此鲁莽!”
两人本以为能得到甘阳哥的夸赞,没想到却被训斥了一通,
胡歌冲李戡直翻白眼,李戡则闷闷不乐,低着脑袋也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