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和李戡从安邑坊的宅子出来以后,两人都有些茫然。
到何处打听这个叫丘神绩的人呢?
两人牵着马漫无目的的走路一会儿,胡歌随意问了几个路人,可人家都直摇脑袋,还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他俩,于是胡歌不敢再问。
“李戡,这是你第一次为甘阳哥办事,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胡歌眼下一点辙都没有,也不知从何处下手,主要是,事先甘阳哥已经再三叮嘱过了,不能暴露自己意图,再者,两人都从小地方来,面对这长安城花花世界,打心眼里有点犯怯。
身上或多或少,还有些村气。
他激了一下李戡,相比而言,自己才是甘阳哥的贴身心腹呢,李戡还没啥资历。
这两人年龄相当,都是17岁,所以李戡也不客气,笑着直呼其名道:“胡歌,我知道你和甘阳哥从小一起长大,而我又初来乍到,你看这样可否?以后只要给甘阳哥办事,咱们俩就商量着来,你说的对就听你的,我说的对就听我的,如何?”
“嘿嘿,你小子这是变着法的在消遣我呢?”胡歌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李戡,上下打量了一番:
“别看你腰里悬着宝剑,整的跟个侠客一般,若要我服气你,除非先将这丘神绩的家打听清楚,否则.....”胡歌故意撇着嘴,摇了摇头。
被胡歌一激,李戡不服气道:
“好,今天这件事就由我来办,我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将那丘神绩的府邸打探清楚,看你到时咋说?”
“嘿嘿嘿.....好,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李戡琢磨,刚问的那个几个人,看穿戴都是寻常百姓,问他们一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丘神绩是个将军,要问就问军官,他们应该知道。
可是,若要去询问军官,势必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必须得想个法子.....
李戡边走边琢磨,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巧妙的问到丘神将军的宅邸,让这胡歌不敢再小觑自己呢?
可是,两人又往前走了大半个时辰,李勘依然没想出好办法,胡歌实在忍不住了,呲着虎牙讥讽道:“哼哼,都这么久了,看来指望不上了,还得我胡歌亲自出马啊!”
李勘心中着急,不由自主四下乱瞅了起来,却看见朱雀大街边上的一个座大宅门口,有十几个面色凝重的仆从在搬运一件件彩色陶俑,这些彩陶分别有骆驼、马匹和陶人造型,一看便是哪个官宦人家在操办葬礼,连冥器都如此的气派,李勘一看,嘴角往上一翘,顿时有了主意。
恰逢远处有一对巡逻官兵骑着高头大马迎面走来,李勘微微一笑,对胡歌道:“眼下我便有法子问出丘神将军的宅邸在哪儿,却是需要你帮我做戏,你是肯还是不肯?”
胡歌一愣:“要我做甚?”
李勘嘿嘿一笑:“我要你嚎啕大哭,做如丧考妣状。”
谁知胡歌一听,顿时翻脸:“你这厮满口胡言乱语!我只是幼年与父母失散,你却要我诅咒双亲,是何居心?”
眼见那队骑马兵士越走越近,李勘着急起来,
低声喝道:“呆瓜,只是让你做戏,谁诅咒你父母了?眼见机会来临,你却坐失良机,真是急煞我了!”
说罢,径直迎上兵士的马队,大声询问道:“请问官爷,可知丘神将军府在城中何处?”
果然,一个坐在马上的军官勒住缰绳,将李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冷冷问到:“你问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