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天还没有大亮,看了一眼手机,不过四点半,因为宿醉觉得头疼的厉害,换下身上的衣服,丢尽脸盆里泡着,发现不知何时被套床单都在洗衣服的盆里泡着了,她撇撇嘴,尽数丢尽洗衣机里。
出门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从冰箱里又取了袋装的牛奶,抬眼瞥惊见杜康盖了个毯子,陷入面包一样制式松软的沙发上睡着了,他睡得不沉,她推推就醒过来了,他猛然惊到,“啊呀,我的粥是不是糊了?”然后光速飞进厨房,不一会儿,果然端出一碗皮蛋瘦肉粥来递给她。“诺,尝尝老子手艺,寻常的仙,可没这机会。”
她弹开一步惊倒“还是有点淡,你?什么时候会煮粥了?”他竟然脸上一红,讷讷道,“也是第一次煮,怕煮的不好,讲究吃一口吧,老子轻易也不是肯下厨的仙,你就别挑了。”
她心里一暖,诚恳的看向他,缓缓道,“少康,须知你肯这样照顾我,纵然是多年交情,那也算很尽心了,不管鼓捣出个啥,只要是吃的,我也不会挑你的”说着这话走进洗漱间刷牙。
她低头喝粥的时候,他走到身边,从她头上发梢处捏下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想是口中吐出的污浊物,他终于嫌弃的说“你还是洗个头吧,身上衣服最好也脱下来洗了,哎,昨天吐得乱七八糟,四处都是秽物,你泰半也是记不得了。”
她恍然抬头问他“我的床单被罩什么的,都是你泡在水盆里的啊?”
他撇嘴道“不然呢?还说呢,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人,酒品也忒丢脸,老子恨不得将你也丢进脸盆里泡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又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帮我用洗衣机洗出来啊,又不费事,还泡着?对了,看见我的枕巾没有啊?”
“老子不会用那东西”,他脸又红了。
“啥?。。。你是现代人不?见你煮粥煮的有模有样,正赞你不知几时,变得这般贤惠了,却哪里想到,堂堂一代酒神,区区一个洗衣机,也搞不定啊”她惊得下巴也要掉了,俯身将沙发旁窝着的乖巧的腓腓抱在怀里。
“老子是现代的仙,,少把老子和人相提并论了,老子如假包换的一个纯爷们,不会用洗衣机,不是很正常吗,你的枕巾啊,别提了,让你祸害的,实在没法要了,被老子妥妥的丢出去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将袋装的牛奶撕开,倒在在肥皂盒大小高矮的一个饼干罐里,喂给怀中乖巧的白尾巴狸子腓腓,
他却走过来接过饼干罐,“还是我来吧,她吃东西可不老实,仔细弄到你睡衣上。”
灵献却撇撇嘴,邪气顿生的看向他“男女授受不亲,照顾的这么贴心,以前可没有过,少康,难道,你喜欢上我了?”
“姑娘,你想太多了,照顾你是老子作为朋友的本分。”
“这说的也是。”
却看见他捂着腮帮子不知为何。
他却带点哭腔,“牙疼”
灵献知道这是旧疾,说来也怪,杜康一介男仙,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无酒肉不欢的一个纯爷们,并不爱吃甜点类,却天生一口不争气的牙,各种龋齿,为人的时候便是如此,后来故世之后,位列仙班了,那口爱闹事的牙也并无改善。后来听他偶然提起,他生父母便牙口不好,方知遗传的强大。
牙疼哈?那不得去医院看看去啊,想到什么,福至心灵,心情也愉快起来。
“走,看在你这番的体贴照顾的份上,姐姐我领你看牙医去。”
少康却警戒看了她一眼,疑惑的盘问“老子疼的要死不活的,却看你这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为的哪般?”
“既然如此,那不去了,你且疼着吧,如假包换的纯爷们,这点小疼都忍不了,能成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