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月璀璨,南边的晚上要比北边热闹许多,集市和人群,熙熙攘攘的。
卫嫆和谢昀,淮景等一行人早已坐在酒楼的包间里,酣然畅饮。
包间很大,足以容纳包括卫嫆在内的十来人,低矮的桌几,宽大的门窗,美味的酒席,足见淮景在迎接的活计上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
酒过半旬,卫嫆一只手拿着酒壶走到窗边,一只手伸向窗外,叹道,“昔日就知道南边的夜景繁华,只可惜是女儿身诸多不便,父皇从不让我离开中洲,说等将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扯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道,“饶是父皇当年或许也想不到,我如今竟做了将军,还来了南边,喝着酒,吃着肉。”
谢昀早在卫嫆离席的时候就把筷子放了下来,但是并没有起身,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到卫嫆刚刚提到的“将来”,眸色也跟着一暗。
他知道,当年先帝曾许诺,将来等卫嫆嫁了人,便随意她爱去哪去哪。
可如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卫嫆将胳膊随意的搭在窗边,把头枕在胳膊上,手里的酒壶也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风一吹,卫嫆本就不深的醉意霎时间被吹散,人也清醒了很多。
察觉到有人走到身侧,微微抬头去看,仿佛是谢昀。
她摇了摇头,定眸去看,才笑了。
是淮景,也对,是淮景才对。
“殿下,怎的几年未见,竟然学会喝酒了?”
淮景今夜穿着淡蓝色调的衣袍,长风一吹,衣袖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