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脚下,吴犀等人聚坐一团,仰头望着云雾缭绕的山景,兴致勃勃地围一起闲聊:
“啧啧啧,这都一个多月了,宫主愣是没下来过一次。”戚栩摇扇瞟了上方一眼,意味不明感慨道。
殷环在本来正磕着瓜子儿,闻言咯笑两声:“早着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就是,如此绝色美人,宫主只怕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呢。”
“嘶,咱宫主这般勇猛,承玉君那身子骨受得住嘛。”
听闻这话,几人脸色瞬间暧昧起来,一个个兴趣盎然,聊天一点儿也不遮掩:“这你们就多虑了,依我看,承玉君且有料着呢!”
“此话当真,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且看他双肩昂阔,腿长腰窄,分明是极为赏心悦目的身材,再看那鼻根高挺,十指修长,只怕欲念不比宫主少。”
伍十歆听完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承玉君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哪里跟‘欲/望’二字扯得上关系。”
她完全想象不出承玉君与人双修时的样子,实在是他长得太仙了,真真令人不忍亵渎。
“怎么扯不上关系?”许如枫挑眉:“宫主的手段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以前那些男人哪个不臣服在宫主裙裾之下?只是……”
“你们猜宫主这回的兴致能持续多久?”
“这个……”殷环在想了想:“话说当年楚霄君也才宠幸了两个多月,承玉君嘛……或许能撑到三个月吧。”
“什么呀,那楚霄跟承玉君就不是一个段位的,”戚栩不假思索反驳:“怎么着也得玩儿个三年五载吧。”
许如枫笑眯眯:“三年五载有些夸张了,咱宫主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没意思了。”
伍十歆不由叹息一声:“这么想想承玉君还挺可怜的,好好一仙尊被宫主玩腻后始乱终弃,未免也太惨了。”
“轰……”
忽然距她们不远的大树“砰”地一下四分五裂,吓了几人一跳,纷纷站起身,怒目望向来人:
“秦烨,你又发什么疯?”
戚栩忍无可忍,这些天秦烨时不时便乱施法,顶着张面无表情地俊脸,谁的命令也不听,不知搞了多少破坏,那可都是她崇商殿殿钱啊!
少年一袭暗墨黑衣,英姿俊朗,笔直站在不远处,丝毫没有回她话的意思。
戚栩气不过,还要说些什么,被吴犀一把拉住,轻声道:“阿栩,算了,咱们走吧。”
“凭什么是我们走?”
殷环在倒是干脆利落地甩手离去:“哎呀走吧走吧,宫主不在,我可不想招惹这疯子。”
许如枫也连忙跟上,秦烨最近也不知受了多大的刺激,逮谁咬谁,她们还是少靠近为妙。
于是没一会儿,在场几个袅娜倩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少年一言不发,缓缓走上前,望着远处仿佛裹了层云雨的巫山之巅,双手渐渐攒握成拳。
静默良久,他复又松开五指,敛下阴鸷双眸,径直转身离开了。
*
巫山山顶
金笼里残留着云雨过后的余韵,迟欢懒懒窝在床上,像蛇一样缠着身旁男子,嘻嘻娇笑道:
“玉玉,没想到你平日看起来冷若冰霜,真正行事时却那样厉害,果然是天赋异禀~”
纤纤玉指轻轻抚着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再往上便是一张双眸紧闭的脸。
此刻他手腕被反绑在金笼上,墨发凌乱,颊侧尚且留着些许残红,一副被糟蹋□□后的厌世状。
迟欢痴痴看着他的面容,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依旧有种从不曾拥有他的错觉。
到底还是他的光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