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京城,看到镇国将军府高高悬挂着的白绫,心中顿疼。他一步一步缓缓的迈上了灵堂,可锦宁殊的出现拦住了他的脚步。
原以为锦宁殊是打算将他赶出去的,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锦宁殊的确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十分生气,可是眼前这人自家阿姐心中喜欢的人,不能拦。
就算这样,也别想锦宁殊给瞿卿言一个好脸色。宁锦敏锐的察觉到锦宁殊对面前的这人有敌意,她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但锦宁殊的敌人便是她的敌人。
“你来吧!阿姊会很想见你的。”锦宁殊冷眼一瞟,侧身让路。
摆放在灵堂中央的棺椁半敞开来,锦沉梳就这样身着一身红衣安详的躺在里面,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瞿卿言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棺椁旁边。右手轻轻滑过锦沉梳的脸颊,温柔低吟道:“只有在睡觉的时候,你才会敛去身上的尖刺,成为一只温润的小猫。”
男儿有泪不轻弹,瞿卿言为了锦沉梳流了两次眼泪。瞿卿言宠溺的刮了一下锦沉梳的鼻尖,在触及到摆放在一旁的金丝狐狸面具和那支他曾经送给她的发簪时,指尖微顿。
“你还是这样,这么的闷闷的。”宛若情人的低咛却没人回应,偌大的灵堂中无人发话。锦沉梳双手放在腹部,真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耀眼的红色真的十分配锦沉梳,高贵、迷人。瞿卿言温柔一笑,俯身轻吻了一下锦沉梳的额头随后做出令整个镇国将军府震惊的动作。
金丝狐狸面具被瞿卿言待在了锦沉梳面上,发簪由他认真的替她插回了头上,将锦沉梳从棺椁中横抱起,看着镇国将军府的每一个人眼中都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你干什么!快放下阿姊!”锦宁殊当即一怒,直接将手中的佩剑抽出指着瞿卿言,却不敢上前一步。因为瞿卿言抱着锦沉梳的尸体,如果太过于激进会伤到锦沉梳的。
“干什么!”瞿卿言讥讽一笑,“当然是带走锦画,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这个字眼多么的令人讽刺,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人十分有勇气单枪匹马的闯入镇国将军府。瞿卿言并未将锦宁殊看在眼里,换句话来说他并未将镇国将军府中的每一人放在眼里。包围着瞿卿言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眺望着瞿卿言,愣是不敢上前一步。
“这位公子,沉梳在世想必十分开心,”人未到话语先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里,玉歌在红妆的搀扶下缓缓来到灵堂,“公子想要带走沉梳,可否等我们离开京城后在带走,能否让我们守着她最后一次。”
玉歌看着瞿卿言望着锦沉梳的眼神不是假的,回想起锦沉梳以前拿起这个面具时的思恋。要不是在整理的时候,见到了锦沉梳画的这名男子,她恐怕也不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