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公子与锦画郡主,玉歌流露出丝丝苦笑,“镇国将军府一直以来都被沉梳护着,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们守着她,好吗。”
玉歌弯腰轻咳一声,露出期盼的神色。句句都是闷在心里的话,她们其实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原先活跃开朗的沉梳在锦炎死后,就变得安静了。以前讨厌的宫规认真的学习了起来,甚至求学,一直为护着她们在和皇帝周旋。
瞿卿言闭上双眼,抱着锦沉梳尸体的手不由得收紧。很明显,他不愿意放弃锦沉梳,可说话的人是锦沉梳的母亲,他得听。
“好。”瞿卿言微微张了张口,将锦沉梳重新放近了棺椁内,并不打算离去。
天蒙蒙亮时,瞿卿言不得不离开这里。他不能在这儿过多的逗留,因为他是叛军之首。
“邀月公子等等……”守灵的玉歌余光看到要离去的身影,出声喊住了瞿卿言。
玉歌对着身旁的红妆吩咐了几句后,对着瞿卿言淡淡一笑。红妆慌慌张张的抱着一个卷轴来到灵堂,并将卷轴递给了玉歌。
她搀扶着玉歌来到瞿卿言面前,她不待见瞿卿言可玉歌待见。玉歌将手中的画卷转交于瞿卿言,低声轻咳一声,“邀月公子拿着吧!这是沉梳画的。”
瞿卿言点点头接过来玉歌给的画卷,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与白交接的天空之中。
来到邀月山庄,墨六见到了瞿卿言的身影,直接出手与瞿卿言缠斗起来。
瞿卿言几招制服墨六后,朝着那放着黑红狐狸面具的房间走去。
他回到过瞿铭所待的院落,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写了一封信放在了瞿铭的床头,做了毕生最重要的决定。
他头一次命令墨卫做其它事情,墨卫在墨六的召集下来到瞿卿言面前,他们听完瞿卿言的吩咐面部表情不由得凝重。
瞿卿言心意已决,无人劝的回来。他可能不是个好兄长,他想自私一次。这一次,他不会放开她的手了。
瞿卿言不知道瞿铭悄悄的偷听到了他和墨卫的谈话,年纪小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哥,去做吧。”瞿铭缓缓从暗处出来,冲着瞿卿言微微一笑。人,为自己自私一次没有什么不对的。
锦沉梳的头七很快便过去了,镇国将军府的牌匾也在京城中被拆了下来。
玉歌并未食言,果然在瞿卿言来到的时候放任瞿卿言带着锦沉梳的尸体离去。
只是她们一家跟在瞿卿言来到了一处小村庄,在哪里安居乐业。锦炎的尸骸也被重新埋入土中,他们过的平凡这就够了。她们守着锦沉梳的墓便知足了。
经过墨卫的赶工,原先青国皇室的墓被重新改造,那个青国皇室的秘密金山就成了瞿卿言和锦沉梳的墓。
瞿卿言将锦沉梳放在婚床上,在锦沉梳的口中塞下一块玉以保证尸体不腐。他耐心的替锦沉梳换上嫁衣,替她梳妆打扮,最后自己也换上了婚服吞下毒药,嘴中含着玉佩闭上了双眼。
瞿卿言左手紧紧握住锦沉梳的右手,十指相扣牢牢的不可分开。生死同柩,这一次他为自己而活,这一次他自私一点。
这张婚床两旁个放着一副画卷,女子身旁放着的是男子的肖像画,男子的身旁放着的是女子的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