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悦颜接过酸梅汤,又递给薛青衣,待她接过继续道“你们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姨母自然是高兴,若是不能,衣儿你也不要强求,做何事都讲究一个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她也想啊,可惜做不到啊!
薛青衣端着冰镇的酸梅汤‘咕噜咕噜’几口下肚,瞬间感觉凉快许多,楚国位于东边沿海,按理说这才到七月本不该如此炎热,可薛青衣来了一月有余,也没见下过一滴雨水,实在怪哉。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端着碗喝了几口酸梅汤,‘吧唧’几下小嘴,随后夸张道“哇,姨母这酸梅汤真是解暑佳品,几口下肚热气立马散了不少。”
薛悦颜看着侄女那单薄的身子,脸也没多少的血色,暗道:父母亲人的离去也不知让她吃了多少苦,心中酸涩异常,别说一碗酸梅汤了,任何昂贵的补品,只要她吃的下,自己都会捧到她手里,思及自此,薛悦颜对身边的小红道“去把薛管家叫过来。”
小红应声离开,没多大一会,薛管家便被小红叫了过来。
“总镖头,您找老奴?”薛青衣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岁左右,身穿青绿色长裙,细眉凤眼、圆脸丰唇的妇人弯腰立在薛悦颜身旁。
如不是她那低眉顺目的眸子里不时冒出来的精光,到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
看这妇人的长相,不知怎的,薛青衣第一个想到了还珠格格中的容嬷嬷,看着像和蔼可亲的邻家老奶奶,实则心狠手辣,不过容嬷嬷对待主子可算是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薛管家如此卑微姿态,薛悦颜不乐意了,有些训斥的开口道“薛管家,你是我的奶娘,不是我这镖局里的奴仆,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在我面前莫要在自称老奴,你这样不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受嘛?”
薛管家在她们薛家兢兢业业四十多年,任劳任怨,而自己还是吃她的奶长大,就算薛家家道中落,她依然对她们薛家不离不弃,但她总是一副低贱的奴才样,这叫自己情何以堪。
薛管家不在意的笑道“老奴在薛家也做了大半辈子的奴才,一时改不过来,也不愿改,想当年老奴频死之际,是家主救了老奴,老奴便在心中暗自发誓,定要作薛家一辈子的奴才,如今家主虽不在了,但老奴却不能忘了当时的誓言。”
听薛管家如此坚定,薛悦颜也不在劝说,只感叹道“薛管家这些年受苦了!”
薛管家连连摇头道“老奴不苦,老奴一点儿也不苦。”
“总镖头,是时候该出城了,镖师们还在堂内等您呢?”正当薛悦颜还想说点什么褒奖之言,却被小红不是时候的打断。
薛悦颜的话被打断,有些不悦“好,你先去给堂内兄弟们回个信,就说我一会便来。”
见小红去堂内回话,薛悦颜拉着薛青衣对着薛管家道“薛管家,这个是瑶儿的孩子,名叫青衣,你应该在镖局听人说起过。”
哀叹了一声继续道“哎!瑶儿如今不在了,就留下我可怜的青衣孩儿,如今衣儿来了我这,我这做姨母的势必再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所以薛管家,日后衣儿要是有何需要,请你务必要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