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心生怜惜,心疼的摸了摸薛青衣的头顶道“你便是青衣吗?瑶儿那孩子自小活泼善良,可没想到……”
说着泪声俱下,泣难成句“瑶儿…瑶儿是老奴…一手带…带大,老奴…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孩子一般,没想到…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还没去,她倒是…先了一步……呜…”
薛悦瑶见徒然变脸以泪洗面的薛管家,虽觉得好生古怪,但细细一想情理之中。
自己跟瑶儿都是这薛管家一手带大,瑶儿无故枉死,而她此刻又见着瑶儿的女儿情难自禁也在所难免。
“薛管家莫要太过伤心,想必瑶儿也不愿见到你为她如此难过。”薛悦瑶亦是偷偷抹泪的安慰薛管家。
她们如此悲伤涕泣,而薛青衣非但没有半点感觉,还愕然愣住,陷入沉思。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薛管家莫名其妙。
先不说薛管家早就知晓她娘已故,再者她来这镖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如眼前所见,薛管家因对她娘感情深厚,现如今移嫁到她身上,为何从不去竹楼看望于她,就算是只有几面之缘的铂黛,亦是去看过她几次。
就算把这个理解成怕打扰到她,但方才姨母还未介绍她之时,薛管家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是骗不了人的。
对于初见一个陌生人,她为何会惊讶呢?不应该是疑惑吗?
从薛管家与姨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薛管家在薛家也是几代‘元老’,薛家对她有恩,她为薛家当牛做马从不抱怨,若真是如此,这薛管家倒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
这样一个人怎会如自己所想,有什么其他心思,或者是另有所图,若真如此,那她真是一个成功的‘间谍’,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薛管家听闻薛悦颜这时候提起薛悦瑶更是哭不成泣,好半天哽咽不语。
薛青衣怕耽误了薛悦颜的要事,顾不上还在痛哭流涕的薛管家,急急的催促薛悦颜,道“姨母,师傅他们还等着您呐,您还有要事在身,还是先走吧!”
薛悦颜拭去眼角的泪痕,望了望天,此时已到辰时,若是此刻还不动身便会误了时辰,略微思量,安慰了几句薛管家便大步离去。
薛青衣也不管一旁的薛管家,要跟着前去给他们送行,薛悦颜却叫她陪着薛管家,还叮嘱道,要薛青衣把薛管家当做自己人对待。
见薛悦颜走远,薛青衣萎靡的回头,见薛管家还在流泪,不像作假,懊恼的鄙视了自己一番,才扶着薛管家坐下,听着她唠嗑薛悦瑶小时候的故事,一聊便到午时,直到薛凝唤她吃饭方才得以脱身。
刚吃完午饭,薛凝赫然出掌击向她的肩头,她微微侧身躲过,伸手去抓薛凝伸出的手臂,薛凝立时收回手掌,哪知她使的是虚招,乘这隙她左肩一沉,滴溜溜一个转身,绕到薛凝的背后,顺手抓起一旁桌上的毛笔,便向薛凝的背心刺去。
薛凝一顿,随之点头笑道“哎哟,半月不见,功夫见长了啊!”弯腰躲过,随手也如她一般,抓起桌上的毛笔,还她一招‘江上弄笛’。
薛青衣颇为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师傅是谁。”回身挡住薛凝刺过来的毛笔,又反击她一招‘天外飞仙’。